瞧見劉蘇歡欣的樣子,秋維蕭也明白了幾分,用巾帕擦幹淨手上的油膩,輕輕勾了勾她的鼻子,寵溺一笑:“蘇蘇,我的蘇寶就是厲害。”

劉蘇小臉一紅,眼波流轉間輕輕睨了一眼與自己麵麵相貼的秋維蕭,洋洋得意地模樣倒多了幾分小女孩的嬌俏可愛。“知道我的厲害還不趕快巴結我!得了好處到時候我吃肉你也能喝口湯。”

“遵命!”秋維蕭大手穿過腿彎將她攔腰抱起,隻見黑光一閃,二人便出現在晚間睡覺的榻上相擁而躺。“好好休息吧!我的蘇寶!”他輕輕揉捏她的筋骨為她放鬆身體,拿捏得當的力道令她像隻慵懶可愛的貓咪一般,被舒服地順毛後發出軟綿綿地喵喵聲。

屋內靜悄悄地,榻上少女乖乖地側躺在青年的懷裏沉睡著,精致的臉蛋如同染上了胭脂一樣明豔動人,卻掩蓋不住其中的稚氣。秋維蕭抬起指尖輕輕撫摸她緊閉的眼睛,這雙眸子若是睜開,裏麵閃動的璀璨光芒,是從容淡然,是聰慧過人,偶爾狡黠可愛,俏皮天真,無論哪一麵,都是他的心頭最愛。

一整個夜晚似是不知疲倦,秋維蕭就這樣靜靜凝望著她恬靜的睡顏,仿佛要將她鐫刻進骨血,徹底與自己的生命融為一體,無論是滄海桑田,亦或是鬥轉星移,這份印記如同隨著年華的流逝而愈加醇厚濃鬱。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綠意盎然地桃園時,劉蘇穿著一身雪白的練功服從竹屋裏走出來。她伸了一個懶腰,腦後烏黑透亮的秀發隨著清風肆意飄蕩,幾縷碎發更是調皮地撫過白裏透粉的精致麵龐。

一雙大手輕輕籠住發絲,手指翻轉間將不聽話的頭發服帖地挽成一個少女發髻,又從懷裏掏出一根細致雕琢過的桃木發簪輕輕插上。劉蘇回過頭來,陽光在她身後暈成一個朦朧的光圈,似是九天玄女高貴不染塵埃。

秋維蕭心中悸動,柔情四溢的雙眸更是溫情了三分。他拉住她的皓腕抬手輕點她的鼻尖,低聲調笑:“好一個出水芙蓉,綽約多姿的少女!你這是要把我的魂兒都勾走!”

劉蘇俏臉一紅,手掌輕輕一推從他懷裏鑽出,“維蕭,什麼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怎麼是油嘴滑舌呢?我說的句句肺腑之言。”秋維蕭正色道。他負手而立,目光定定地流連在劉蘇袖子下的手腕,虛握的指尖相互揉搓,仿佛在回味剛剛柔順絲滑的觸感。

似是被那道灼熱的目光驚擾,劉蘇將手相互交疊著藏到背後,又含嬌帶嗔地瞪了他一眼,彎著嘴角帶起幾絲狡黠的笑意:“這些溢美之詞我可不需要,倒不如陪我過上幾招,好酥鬆酥鬆筋骨。”

少女調皮地眨眨眼,素手折下一截帶著幾片綠葉的桃枝當成木劍,手腕翻轉間耍起幾朵漂亮的劍花。她俏目圓睜,嘴裏一聲嬌喝:“看招!”身子如靈活地飛燕般躥出。

隻單純憑著肉體地爆發,二人你來我往,沒有劍拔弩張的嚴峻氣氛,四目相接間反而情意綿綿,暖人心肺。小狐狸戈詩蹦蹦跳跳從遠處而來,看到地便是劉蘇和秋維蕭在桃樹間穿梭,宛若兩隻追逐嬉戲的比翼鳥,出掌踢腿,衣袂翻飛,行雲流水,不似比試,倒像是情侶功法。

戈詩乖乖地等在邊上,托著下巴好奇地看著,見他們停下來,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牽過劉蘇的衣襟,巴巴地說道:“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喜歡你!”

戈詩雖活了五百多年,但心智隻是七八歲的稚子。如此童言童語的讚美,即使劉蘇皮厚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她接過秋維蕭遞上的錦帕擦拭額上的細汗,對著戈詩一笑:“戈詩也漂亮,姐姐也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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