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高高的飄在雲層之中,前方若隱若現一座墨綠的山峰。清平袖手一揮,佛珠載著三人穩穩地降落在山腳。劉蘇輕輕落在地麵,環顧四周,除了滿眼的參天古樹,竟無一絲人煙。
“這裏地勢陡峭,時有吃人的野獸出沒,尋常人不容易進來,間接將這裏留存了些原始的味道。”清平領著他們往前走去,“快些進山吧!別的人應該都到了。”
“別的人?”劉蘇隨手折斷一截攔路的樹枝拿在手裏把玩,悠然自樂的模樣有幾分遊玩的架勢。
“如今雖然靈氣不純,使人難以修煉,但上古流傳下來門派還是存在許多的,其中一宮二殿尤為出眾,其餘的都蕭條了。上古福地開啟是大事件,瞞也瞞不住,得到了消息大家自然會趕來。”清平解釋道,“說到這一宮二界,分別是泰尋宮,灝湯界,儲華界。他們子弟眾多,資質個個不凡,底蘊更是深厚,都有元嬰後期的老祖鎮守。”
劉蘇驚歎地瞪大了眼睛,總是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了。
“不過,這一宮二界子弟如何不凡,都是比不上你們二位的。”一直走在前頭的清平忽然回過頭,有些讚歎地望著劉蘇和秋維蕭:“小小年紀,就到了後天大圓滿後期,即使是靈氣純淨充沛的千百年前,也是罕有的。”
劉蘇聽聞,和護著自己走路的秋維蕭相視一笑。如何穩重成熟,被強者承認和讚歎總是讓人欣喜的。
三人的腳程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半山腰一出平坦之地。隻見滿地的雜草被整理的幹幹淨淨,上麵搭著十幾頂大小不一的帳篷。帳篷之間留有空地,上麵燃著篝火,幾隻不知名的動物剝幹淨了皮毛,被串在木棍上烤。
帳篷邊做了好些男男女女,見到清平領著兩個麵生的小年輕上來,都有些好奇地望了過來。
“哼!”一聲刺耳的冷哼從人群中傳來。隻見如眾星捧月般被圍坐在中間的妖冶男子憤憤地甩袖而起,麵色冷凝地瞪了一眼清平後鑽進一頂帳篷消失不見。
居然是姬陽羽,半個多月未見,當初的傷已經好的徹底。
清平苦笑了一聲,側頭對劉蘇解釋道:“陽羽是泰尋宮的少宮主,同我有些交情,隻是如今對我有些誤解。”說完,領著劉蘇和秋維蕭朝泰尋宮弟子走去。
那些圍在篝火邊的男男女女見到清平走來,都紛紛站了起來,欣喜地喚道:“大師兄。”
清平一愣,轉而澀然一笑,“不要再叫我大師兄,我已經被逐出師門了。”眾人一聽,有些不安地低下頭。清平恍然未覺,隻道:“如今我在一間廟宇做主持,法號清平,各位不妨直呼我為清平吧。”
“是,清平。”眾人顯然對清平很是親近,連帶著對安靜坐在邊上的劉蘇和秋維蕭也照付一二,甚至劃出一塊空地讓他們搭帳篷。
秋維蕭尋了快幹淨的石頭讓劉蘇坐下,又從包裏掏出早晨做好了便當讓她吃著。自己則將空地上的碎石子清理幹淨,三兩下就把帳篷給結結實實地搭了起來,又從空間指環裏拿出柔軟的枕頭和毛毯,隻把小窩鋪的舒舒服服這才罷休。
劉蘇捧著還有些溫熱的便當,目光柔和地望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隻覺得恨不能將此刻天長地久地延綿下去。
正覺歲月靜好時,一聲怒斥從背後傳來。劉蘇回頭,瞧見姬陽羽不知何時從帳篷裏出來,怒氣衝衝地踢翻了篝火上的燒烤架子,又一把扯住清平的衣領,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見。
泰尋宮的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誰開口道:“早先少宮主和大師兄不是最要好的嗎?怎麼如今?”隻是其餘的人也迷惑不解,遂無人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