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了你一身本領,一張好臉,你應該和我在一起啊。”男子彎下腰,注視著他的臉,慢吞吞地說道。
“公子,你捉到他了。”殺手王從暗巷裏出來,興奮得胡須亂翹。
歸寒邪很清醒,他能聽清殺手王的聲音,聞到他身上令他作嘔的味道。
但是,他卻不能控製自己的四肢。
“對啊,這才是我想的人,你看他多美。”男子笑了,把鬥篷戴好,低聲說:“把他交給薄念傾,記著,不許折磨他,我要他。還有,你催著薄念傾早點動手,別讓帝夜天贏了。”
“知道了。”殺手王抓住了歸寒邪的腰帶,拎著他就走。
“叔父。”男子看著他走向巷子盡頭,突然出聲喚道。
“還有什麼事?”殺手王轉過頭,低聲問道。
男子沉默了會兒,笑了,“沒事,就是突然很高興。”
“好了,我去了。”男子點頭,大步往前走去。
男子一直靜立在巷子盡頭的暗影之中,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肩上,把他變成了一個雪人。
禦鳳瀾敗興而歸,進了酒宴廳,瞟了一眼還在大喝的崢嶸郡主他們,把鬥篷往藏心身上一丟,悶悶地說道:“你應該點他的穴,給他下蒙汗藥,把他捆起來……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又走了啊!他性子那麼強,這麼冷的天,他不會一個人鑽山裏去吧?”
“應該就在你的附近。”帝夜天突然感覺肩膀一陣酥麻,緊接著這麻痹的感覺開始往手掌蔓延。
“怎麼回事?這手指怎麼又麻木了。”他動了動手指,不解地說道。
“那你快坐下。”禦鳳瀾扶住他,擔憂地說道:“趕緊讓彩鈺給你瞧瞧。”
帝夜天抬頭看,隻見彩鈺扛不住,已經快被崢嶸郡主給灌死了。
崢嶸郡主的酒量實在可怕,這廳裏的男人已經有一大半被她給喝趴下了,而她還神彩飛揚,酒興正濃。
“這位郡主,真是女中豪傑,能文能武!”禦鳳瀾小聲說道。
“皇上和皇後回來了,正等你們呢,我要給你們獻一支舞!”崢嶸郡主見二人回來了,十分高興,拍著手,站上了一麵高支著的小鼓上麵。
她的隨從趕緊遞上了兩隻小鼓槌,隻見她把兩隻小鼓槌互擊一下,就在那兩個巴掌大小的鼓上跳了起來。
她踮著腳尖,飛快地旋轉著,紅色的裙擺散開,像一朵豔麗的格桑花。
兩條長長的辮子,裏麵織著的錦珠互相碰響,清脆悅耳。
“郡主的舞真是熱情奔放。”禦鳳瀾大聲說道。
帝夜天勉強點了點頭,這種麻痹感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連他的腳尖都覺得很麻,動一下,就覺得萬蟻鑽心。
“你怎麼了?”禦鳳瀾終於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帝夜天剛要說手麻的事,這種感覺突然一掃而空,就像剛剛隻是他的一場錯覺。
“怎麼回事。”他抓了抓拳頭,不解地看著恢複正常的手指。
“彩鈺喝成那樣,我看也沒辦法替你看了。”禦鳳瀾有些沮喪地說道。
“可能是今日還沒喝藥的緣故吧。”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皇上,崔公子押的糧草到了。”申晉快步進來,興奮地說道。
“崔丹來了。”帝夜天唇角一揚,站了起來,“走,我們看看去。有了這批糧草,我們明日就能繼續往前打。”
“喂,我還沒有跳完呢。”崢嶸郡主從鼓上跳了下來,大聲說道。
“郡主跳得很好。”禦鳳瀾抿唇一笑,拉著她往外走,“不過,我們先去看糧草。”
一行人匆匆出了衙門,直奔城門口。
隻見外麵數百輛牛車馬車,上麵全部都是糧草。
“見過皇上。”崔丹從馬上跳下來,給帝夜天和禦鳳瀾行禮。
“免禮。”帝夜天扶起他,大步走到了馬車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大布袋,興奮地說道:“快把這些都運進去。”
“快點。”申晉指揮人,把糧草往糧倉的方向運。
“來,我去喝一杯。”帝夜天拍拍崔丹的肩,和他並肩往城中走,“這麼短的時間裏能籌到這麼多糧餉,你們辛苦了。”
“前線將士們浴血力戰,皇上和各位將軍們才最辛苦。”崔丹拱手,謙遜地說道。
“正好有酒喝,走吧。”帝夜天把剛剛手麻的事暫時拋去一邊,朗聲說道。
崢嶸郡主好奇地看著崔丹,小聲問:“這是什麼人?”
“他是駙馬。”禦鳳瀾輕聲說道。
崔丹好色,又不務正業,最愛的就是拈花惹草,再加上皎公主總找他麻煩,所以他常常一躲好幾天,難尋蹤影。
“你們蘭燁國長得好看的男人,還真多。他是哪位公主的駙馬,那位公主漂亮嗎?”崢嶸郡主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