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哈哈笑出了聲。
“姝兒笑了呢。”禦鳳瀾偎在他身邊,感歎道:“皇叔,你沒回來之前,她都沒對我笑。”
“小主子還是把稱呼改了吧。”奶娘在一邊忍不住說:“你叫皇上為皇叔,她不得叫皇上爺爺?雖然比你是大了十歲吧,但當爺爺還早了點……”
帝夜天臉上的表情僵住,慢慢轉頭看向了奶娘。
奶娘捂嘴,勾著頭跑開。
正快步進來的珂離滄把這番對話聽了個正著,笑得直不起腰。
“珂離滄,你快別笑了,他要生氣了。”禦鳳瀾也掩著嘴笑,眉眼彎彎地看著帝夜天。
“嗯,以後不許叫皇叔,你我成親這麼久了,早就應該改了。”帝夜天沉著臉色說道。
“偏不!”禦鳳瀾調皮地衝他擠了擠眼睛,“這樣顯得我年輕。”
“對啊,還顯得你老。”珂離滄把給帝夜天的藥碗放到桌上,大聲笑道。
“你有多年輕?”帝夜天冷笑,端起了碗,擰著眉說:“我還得喝多久這鬼玩藝兒?”
“到你手腳不麻痹的時候。”珂離滄揚了揚眉,一臉壞笑,“在這之前,我讓你喝什麼,你就得喝什麼!”
“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帝夜天忍不住問道。
“好東西。”珂離滄手指往桌上敲了敲,神秘莫測地笑道。
帝夜天越發地好奇了。
禦鳳瀾趕緊瞪了一眼珂離滄,把他往外推,“門主慈悲,趕緊去看看我們剛剛受傷的士兵。”
“到底是什麼?”帝夜天追問道。
“不就是蜈蚣腳,蛤蟆肝之類的東西,別問了,我聽著都惡心。”禦鳳瀾匆匆敷衍道。
帝夜天信了!
禦鳳瀾鬆了口氣,若帝夜天知道他的藥裏有歸寒邪頭發燒成的灰,一定會吐三天。
也不知道珂離滄說的是真是假,他說頭發是精華所在,帝夜天骨頭裏淌的是歸寒邪的血,就得喝點頭發水,讓血認認主子。
怎麼聽著有點玄乎呢?
但為了帝夜天快點好,就算被珂離滄給耍了,她也認了。
反正她也偷拔了帝夜天的頭發,拿去燒灰給歸寒邪喝掉了!
這兩個男人以後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對著吐一吐?
外麵突然一陣喧囂。
“皇上,小葉汗王和明王都被捉住了。”外麵響起了奔騰的聲音,有士兵大聲歡呼道。
其實大營裏隻留了兩百人,所有人都跟著帝瞳和帝琰經山道趕回去偷襲明王的駐地去了。
這兩百人中,還有幾十人是傷兵,裏麵情況好的人,也頂多隻能幫著收拾一下戰場。
明王和小葉汗王各帶了五百人,帶著凶猛的狼和雕,準備從兩邊悄然包抄過來,用狼和雕把炸藥丟進大營中,偷襲大營。
但才靠近大營,他們就掉進了第一道陷阱裏,折損了一半的兵馬。
小葉汗王想讓狼和雕進攻,卻又被捕獸夾子和網給網下了大半。
帝夜天讓士兵們在刀劍上塗上了特殊的香料,敵人沾上了這氣味,不管往哪個方向逃,他們都找得到。
更重要的是這種氣味是山裏的黃鼠狼最喜歡的,所以小葉汗王才會一直所謂的追兵追著走。
此刻,兩個平常威風凜凜的大男人被捆在椅子上,對帝夜天怒目而視。
“哈,這就是他們的先鋒軍主帥啊。”大家圍過來,對著二人指指點點。
“唔……”小葉汗王用力抵掉了嘴裏塞的破布,啞聲大罵,“放開我!你敢不敢與我打一場。”
帝夜天踱到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說道:“敢,但是不想,我從來不和太弱的人打,以免被人笑話我欺負了別人。”
“呸,你別狂傲!”小葉汗王怒了,在椅子上用力掙紮,雙腳亂踢。
“好吵,把姝兒吵到了。”禦鳳瀾抱著姝兒也來看熱鬧。
北唐明和北唐霆有點像,小葉汗王和小汗王卻完全是兩個模樣。
“這就是對方的先鋒主帥?”禦鳳瀾好奇地打量二人。
“你是誰?你是陸雲織的姐姐……陸雲雙?”小葉汗王傷成這樣,看禦鳳瀾時,那雙眼睛居然還閃綠光!
聽他一口報出陸雲雙的名字,禦鳳瀾忍不住扶額輕歎。陸家姐妹真是出名,敵人都記惦著她!
“這是我們皇後。”申晉用刀背往他的背上拍了一下,嗬斥道:“把你的眼睛管好,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小葉汗王啐了一口,忿忿不平地問道:“我知道了,果然是你們兩姐妹合夥騙我……”
“行了,你丟不丟臉?這是禦鳳瀾。你連蘭燁皇後是誰都沒弄明白,還敢帶人來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