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靜附合道:“可不是,這次我們一定要大辦特辦,衝去些晦氣。”
卻聽夜妝臉一變,惱聲道:“衝什麼晦氣,讓這樣一個低賤的女人進我們夜家的門才叫晦氣,明天沒有訂婚宴。”
夜暮川的眸光一瞬間幽寒了下去,趙嘉靜則是氣得狠狠掐了夜妝一把:“你這死孩子瞎說什麼?再亂講,我打你嘴巴。”
夜妝被母子二人的發作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抱著被掐的手臂縮成一團,怯怯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爸爸說的。”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這孩子被慣得越來越不像話了。”不等趙嘉靜問責發難,夜振心就擰了眉說道,“我隻是說我還不了解這媳婦什麼樣的,訂婚不急在一時。你再敢這麼口沒遮攔,不說你媽打你,我都想收拾你。”
這話雖然是教訓了夜妝,卻也明說了自己對明天的訂婚宴的確是不滿意的。
夜暮川臉已經黑了一半,再聽了夜振下接下來的話,那臉更是全黑了。
夜振心說:“而且,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嘉靜,其實妝妝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爸是我下屬,當年為了救我沒了。我答應過他,會好生照顧妝妝的。當初,我是想過要把她當成兒媳養,隻是沒想到暮川……”
“你說她不是我們女兒,那我們女兒在哪裏?”趙嘉靜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時青時白,身體微晃著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仿佛下一刻,夜振心說出不是她想聽的,就會暈倒一樣。
這段時間,她承受的壓力不小,若非董珺每天喂她一顆珠玉果養身,恐怕她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原本以為夜家父女回來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他們一回來,就帶給她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壞消息。
董珺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話卻不能從她口中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有了十分肯定,不管夜振心真實身份是如何,也不管眼前的夜振心與以前的夜振心是不是同一人,他今天的話也絕對是說謊了的。
她還記得夜老太爺說的話,當年把夜妝的身份瞞起來,是夜振心的意思。夜振心說了,孩子是從孤兒院裏找回來的,不存在什麼救命恩人的臨終托孤。
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他沒必要對夜老爺子隱瞞。
可今天,他這麼說,分明就是為了要揭穿夜妝的身世,目的是要破壞明天的訂婚宴。
就算破壞不了,也要給他們添點堵。
而夜妝,就是他今天帶來的利器。
“媽,你別難過,沒有女兒你還有妝妝啊!不管是做女兒還是做兒媳,妝妝都會好好孝順你的。我們是一家人,那個賤……”
“啪——”清脆的一巴掌,將夜妝的話扇倒在沙發上,當即唇角溢血吐出一顆牙齒來。
夜暮川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是他隔空打來的一掌。他麵上沒有怒氣,但眼中卻是冷如冰魄:“之前以為你是我親妹妹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我知道了,原來你不過是個外人,所以我再沒必要再對你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