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跑出他們的視線了,她回頭看了光明的基地大門一眼,毅然抹去不小心掉下的眼淚,轉身往黑夜裏走去……
董琯走後,空間裏麵的幾個人繼續修練,氣氛有點沉悶,他們努力不去想不去擔憂。
忽然聽到董江山的聲音:“珺珺,你在嗎?”
董珺正在打座,她眉心動了動,董琯連忙幫她回答:“四哥等會兒,我們還有點事,一會兒才能出來。”
“行,你們忙著,我坐這兒等。”
裏麵過了兩個時辰,董珺睜開了眼睛,出來時也就是二十多分鍾而已。
董江山正在用筆寫著自己的工作計劃書,看到董珺出來,他連忙收了筆,將手插進口袋裏笑道:“沒打擾你吧!”
“怎麼會?”董珺笑著下,給他倒了杯滲了靈液的水,還從空間裏拿了一顆珠玉果遞給他,“把這個吃了,以後手不容易受傷。”
“不用了,我今天剛升職了,不用再搬磚塊,手過幾天才能好了。”董江山不好意思地推拒,手在口袋裏動了動,不敢讓她看到那上麵的醜陋與裂口傷痕。
雖然小叔說了不再給他們特權,但是他去報到的時候,管理的人還是給他分了最輕鬆的工作。是他自請去搬磚塊的,那樣不僅賺積分最快,還能起到最實際的作用。
做了一個多星期,因為積分足夠,工作認真,他在本組中被提撥為組長。
董珺將珠玉果塞進他嘴裏,不悅道:“你一介書生,幹嘛學人家做苦力?登記人員,也是為基地做貢獻。”
董江山吃了珠玉果,感覺身上騰起一縷溫暖的氣流,手上那許多的傷口一下子就不痛了癢癢的。渾身都暖洋洋也懶洋洋的,他靠著沙發笑道:“別說,不幹活還不知道,做過了才曉得為什麼古人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了。原來以為好好讀書能有點出息,誰知突然變成這樣,我差點就成了家裏的累贅。”
是你家裏成你的累贅吧!
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他家姐姐妹妹因為突然死了爸爸,倒是少了幾分嬌氣,工作還算努力。隻是他家外婆那邊的人可就不幹了,之前她看在他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不止董家的人有特權,就連他們兩家的姻親都得到了照顧。
後來,突然一下子又變成跟他人一樣,不工作就沒飯吃,他們自然是氣憤不過。
總是有事沒事就到他家裏軟硬兼施地逼迫他來跟她求情說好話,就算不求情也要在他們家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不肯工作。這一次,卻不知他是不是被搞得無可奈何才來找他了。
當然,董珺雖心裏明白,卻沒有說出來,隻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董江山想了想,遲疑地說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董珺並不意外地說道:“是王湘水。”
董江山訝然:“你也看到了,那這麼說,我沒認錯人了。”
當年小嬸嬸走的時候,他已經七歲,還記得她的樣子。隻不過,小嬸嬸跟以前比,可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