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珺還在讀書,現在不是說親的時候。她的事我自己心裏有數,你早點回家吧!”董八寶青著臉甩上車門,轉身就走。
他怕再不走,自己就得忍不住了。
“等等啊寶,你先別走,我還沒說完呐!”董奶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發現自己竟然推不開車門,她很少坐計程車。
等到她在司機的幫助下打開門下車去看的時候,兒子都走得看不到了,氣得她直是捶足頓胸。回去的路上,一個徑地跟司機抱怨兒子如何如何不孝,自己怎麼怎麼命苦。
那司機原先還幫忙附合著,誰知這後來越聽越不對味。這老太太一個勁的地跟他說他兒子以前怎麼怎麼沒用,這是突然發了橫財,把女兒當寶一樣,卻對她這個老娘怎麼怎麼小氣。
從頭到尾,她就沒說過兒子孫女一個字的好,隻說自己的委屈。而且還時不時的夾幾句髒話,說自己的孫女是小賤人,罵她這個奶奶該遭天譴。說媳婦生不出兒子還紅杏出牆跟別人跑了,兒子卻把這事怪到她頭上。還說自己兒子是白眼狼,早知如此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掐死他。
司機漸漸有些明白了,不由的閉上了嘴巴。
有這樣一個奇葩母親,剛才那男人,真可憐!
董八寶心裏像壓了塊巨石一樣,又沉又痛,真不明白,這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和祖母?
他心情不好,出了車站後就低著頭悶頭走著,腳下又快又急。腳步很重,仿佛這樣就可以將心裏的煩躁踢踏出去一樣。
忽然,撞上了一個人。他回過神來,連忙道歉:“對不……”
看清被撞上的人,忽然愣住了。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森冷冷的白骨麵具,在路燈下反襯出陰森的冷光。
他心裏猛地一窒,轉頭往其他地方看去,卻發現前後左右都有做同一打扮的人。約有十幾個戴著麵具的人,將自己圍在了中間,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這時候還挺早的,街上還有不少人。但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就出來了,驚得邊上的路人紛紛跑的跑,叫的叫。
董八寶咽了下口水,往後退了兩步,努力鎮定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先前被他撞上那人陰冷地說著,帶著一群人悄悄圍攏過來。
董八寶額上冒出汗來:“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一個平民老百姓,跟你們無怨無仇,何須勞動大駕!”
那人陰森地笑道:“你是跟我們無怨無仇,但你女兒跟我們的仇,就大了。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我們動不了你女兒,就拿你來開刀好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董八寶大驚失色。
那人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大女兒,可是破天門的新門主,是我們的死對頭呢!”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其實他人不傻,已經很快想通了這其中的關聯,隻是怎麼也不願相信,自己膽小如鼠的長女,居然真的混黑幫了。而且,還是黑幫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