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變化很小,但他還是敏感地發現了。
瞬間麵上燒得滾燙,偷襲被發現了。
連忙裝作不知道一樣站起來,轉進了後堂的洗手間裏,給自己整理身上的藥渣。
而董珺,感覺到他離開房間後,立刻彈坐了起來。
做賊一般左右看了看,立即跳下床捂著臉飛快地跑了。
夜暮川聽到聲音,拉開門蓬朝外看去。果不其然,已經沒人了。
逃跑,是害羞了還是氣他趁人之危?
回頭看了看鏡中醜醜的自己,最終還是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
這天晚上,二人都是在空間裏歇下的。
早起的時候,雙方都成功地剝落了一層髒皮。
夜暮川迅速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董珺早就起了,正在收拾藥鼎。
他故意弄出點聲響走過去,她沒有抬頭來看,臉卻很快紅了,手中收集藥渣的動作也開始有點細微的抖動。
“你把這些收起來做什麼?”夜暮川走到她身邊,絕口不提昨天偷襲的事,一派正經的問道。
董珺神情恢複了一貫的淡然:“琯琯她們現在還承受不起原汁的靈性,這裏麵有殘餘的藥效,用這些比我之前準備的藥浴效果要好很多。”
“你妹妹也在跟你學?”
“嗯。”董珺應道。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還收了一個徒弟,是殷老師的兒子,姿質不錯。”
夜暮川眉峰悄然一動,似是很隨意地說道:“你,對殷越鳴挺不錯的。”
不止救他女兒救他老婆,現在還要收他兒子為徒。為什麼,對殷越鳴那麼好?
難道是因為蕭絕?
想起蕭絕,滿心的甜蜜裏就多了一點酸。雖然,他已經知道她心裏的人是他不是蕭絕。
“是啊,他是第一個對我好不求回報的人。”董珺抬起頭來,微微笑了下,指著一旁的黑石的巨大石頭道:“你原先就有近萬斤之力,初次鍛骨過後,效果應該不錯。那塊石頭有三萬斤,你去試一下,看能不能拿起來。”
“嗯。”夜暮川點頭,並不因石頭的體積而退縮,他感覺到自己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那黑色石頭也是第一個房間裏麵的,雖有三萬斤,但體積比起三萬斤的貨物卻要小了不少。大概是一頭水牛那麼粗,表麵帶著微微的顆粒,不滑手。
他走到石頭麵前,略略沉氣,抱住兩邊,再猛喝一聲,將石頭搬了起來。
他咬著牙,手上青筋暴起,雖搬了起來,卻看得出來還是很吃力的。但他並沒有因此放下,而是再次用力將石頭拿高,困難地舉在了頭頂上。
“我,出去,走,走,一會,回來!”他辛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腳下一步一踏地舉著石頭走了出去。
他走得極其繪慢,雙腿打抖,麵孔漲紅,好像每踩一步就要被那塊小石山壓塌一樣。
但即便走得再慢再艱難,他也沒有停下來,仍然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