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圖誌見董珺皺眉,就以為是治不好了,雖然失望,但他卻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小姐,我十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都已經習慣了。”
董珺收回手來,抽出一條濕紙輕輕擦著手指,淡然道:“你的腿若想痊愈,需碎骨重組,你能否忍住?”
陸圖誌怔了怔,立即欣喜若狂地用力點頭道:“可以,我可以,隻要能好,我什麼痛都能夠忍住。”因為,比起襄兒十多年的痛,他這算得了什麼。
隻有好了,他才能更好的照顧女兒。隻有完全好了,他才可能有機會報仇。
董珺微微頜首,取來紙筆寫下藥方交給陸圖誌:“需要半月的份,準備好後開始。”
“是!”陸圖誌看過藥方,發現方子上沒有什麼他聽也沒聽過的奇藥,而且這裏麵的藥他全都有,就是有些不夠量時,他心落地了。
“去城西XX水泥廠查下情況,必要時……”神情淡淡的說到這裏,隨意抬手往旁邊一隻瓷杯抓了一把,那隻杯子頓時都挖掉了一個角。董珺鬆手,讓手中那一把白花花的粉沫涮涮掉落,抬眼問陸圖誌:“懂我的意思嗎?”
從琯琯半歲起,爸爸就在那家水泥廠工作,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他們毫不留情地辭退他就算了,還要加一句:他老了。
這才是對爸爸最大的打擊吧!
明明還不到四十。
沒人稀罕這份工作,但是被辭退,卻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辭退,差點兒害死了她的爸爸。若非當日是周六她放假回家,爸爸豈不是死在家裏也沒人知道!
“……”陸圖誌用力點頭,眼睛都看直了。
那隻瓷杯被小姐就這麼一抓,杯上環就多出了四個指洞,但杯子竟然還在桌上,動都沒動一下,仿佛缺了一塊的杯具不是它一樣。小姐這手功夫,太神奇了!簡直是強大耀眼到,比魔術還令人難以置信好麼!
董珺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袋子,袋子裏麵裝著蘇如煙的豔照:“查清楚蘇春生,等我通知。”
“……”陸圖誌再加點頭,話說太激動了,喉嚨有些幹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輩子,竟然有一天會如此崇拜一個小女娃,可就是冷靜不下來腫麼破?
“你回去做事,有事打我電話就行了!”
“……”再次點頭過後,陸圖誌正準備走,忽然想起來,“對了小姐,這裏環境很一般,要不然我幫您換一個地方住?”
“我爸是試藥人員,就說為了他身體好,住宿的環境可以稍好一些,到時我住他那裏就可以了。”說到這裏,董珺又交代道:“不必太好,免得惹他懷疑。”
陸圖誌抱著藥箱心情大好的走了。
董珺待他車子開走了,淡然的臉色頓變。她匆忙從枕頭下麵翻出了一隻綠色的小紙包和一條幹淨的小內內,跑進了廁所裏。
果然是那個來了,衣服已經染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