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星星點點灑在林間如女人的眼睛;山風微拂,吹在身上,如女人纖巧的小手溫柔的撫摸。
如此唯美的景色,李彥卻沒有絲毫的心情欣賞享受,繞是心理素質過硬的他,這個時候也是略顯焦急!
李彥,男,二十歲,身高一米八五,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他身為特種兵曾經代表國家參加國際特種兵大比武,獲得總冠軍,為此榮獲一等功。
這次隨同戰友一起參加夜間山地野外生存訓練,在一個無名山穀休息期間,和往常一樣由身手最為矯健強悍的他去獵些野味戰友們一起解解饞。
穀中有水,李彥朔水而上。受到現代科技快速發展的影響,山林間的野味已經很難尋找了。漸漸的他走到了山穀的最深處。
突然間,空氣好像新鮮了很多,呼吸到心肺間感覺好像吃了人參果,人體無一處毛孔不在唱歌,無一個細胞不在跳舞。感覺敏銳的他本能的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可惜他沒有多想,野味的誘惑促使他繼續去尋找獵物。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本是朔水而上,現在怎麼變成了順手而下?
等他充滿疑惑的獵完幾隻野雞,欲返回和戰友大快朵頤時,卻找不到了來時的路,準確的說是沒有了來時的路。等他往回走了十幾分鍾後,卻遇到了一道萬仞絕壁,堵住了他來時的路。
在共產主義光輝沐浴下成長的李彥,一直是一個無神論者,但這時也不禁懷疑:難道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李彥反複確認,身體撞擊,向上攀爬,拿軍中特製匕首切割絕壁石塊,沒錯,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絕壁,不是虛幻,不是迷妄。
這個時候,李彥知道,絕對不能慌,要保持鎮定,隻有保持鎮定,才能使自己敏銳的神經更加敏銳,使自己作出正確的判斷。
李彥努力按下略微的慌張,強自鎮定下來。李彥想了想,他拿出指北針確認方向,指北針卻意外的失靈了!
難道是記錯了方向?不應該啊!作為一名特種兵還能記錯方向也真是醉了!
李彥無奈的苦笑一聲,隻能仔細檢查裝備,收拾行囊,拎起狩獵的野雞,抬起腳步向山穀的另一方向走去。
李彥一路向前,比剛入穀時要難走了許多。到處是灌木荊棘,雜草叢生。走了很久,山穀還是固執的蜿蜒向前延伸,看不到盡頭。意料之中的沒有看到戰友。李彥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下午出來,一直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已咕咕亂叫表示抗議了。李彥看了看手中的野雞,怪沉的,先把它解決了再說吧!
說做就做,李彥找了一塊不大的空地,先把周圍的野草灌木清理幹淨,挖一淺淺的坑,在坑裏升起篝火,再把野雞收拾幹淨,撒上食鹽、胡椒、花椒等調料,用較大的樹葉包好,這時坑裏的土已經熱了,扒開火,把包好的野雞放到坑裏麵,蓋上一層木灰,再蓋一層土,把火再架的上麵,這時,就隻等叫花雞熟了。
李彥呆坐在篝火旁,抬頭凝望夜空,天空還是那片天空,隻是更加清澈了些;月亮還是那顆月亮,隻是更加明亮了些。
香氣很快就彌漫開來,很是誘人。這時,李彥眼光一寒,死死的盯住前方。前方幾個人影正警惕的向這兒靠近。慢慢走的近了,隻見十幾個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們吹倒了,一看就是好久沒有飽餐過一頓了。他們貪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李彥,猶如一頭頭饑餓已久的惡狼,貪婪而凶狠。
他們手拿棍棒、鋤頭,其中一人雖然也麵有饑色,但身子骨還頗為健壯,臉上有一道眼角至下顎的刀疤,猙獰可怖,手裏握有一把長槍,尤為顯眼。這刀疤臉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
他們慢慢向李彥靠攏圍過來,竟是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隻是疑惑地看著往外散發香氣的火堆。
這好像是一夥土匪山賊,但又不太專業,應該是為生活所迫。
李彥拿樹枝輕輕挑了挑火堆,使火燃燒的更加旺些。
“好久沒吃東西了吧,都坐下慢慢等吧,食物還沒熟。”
李彥漫不經心的輕輕說道。
現在怎麼還會有人長期吃不上飯,不是我們國家早就解決溫飽問題了嗎?就是在最為貧困的貴州地區也應該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饑餓問題吧?
而且還有人被餓成了土匪,雖然地區偏遠,也應該有警察管吧?
李彥的心中充滿疑惑。
最為讓他疑惑的是這夥人的衣著打扮。
他們都穿一身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破爛不堪的長袍,長長的頭發在頭頂盤了個發髻兒,都留有胡須,或長或短。
這夥人沒有動,那個手拿長槍的人指了指李彥旁邊胡亂堆在一塊的幾隻山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