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為了那個什麼白欣然跟楚家鬧,我可以縱容你,但這次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當楚母提到白欣然這個名字時,楚淮皺緊眉頭,他知道母親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到白欣然。不就是以為他和當初一樣,是看女人看走了眼,當初的白欣然害死了爺爺,如今的尹清歡就能危害整個楚家。
“媽,她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當初也說愛白欣然,一定要娶她。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同,你就是太容易被女人騙了!”
楚母的聲音在別墅宅院裏回響著,空蕩的客廳裏,沒有旁人在,但各自休息了的傭人都聽到了,更別說……是住在閣樓上的尹母了。
楚淮抬頭見尹母將房門打開,走了出來。
楚母自然也看到了人,可話還是沒有停下,繼續冷嗤說著:“我能收留一個住下已經是最大的容忍,如果你還要繼續跟尹清歡來往,那很抱歉,楚家不養外姓人!”
外姓人,這裏指的是誰,尹母清楚。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個道理,她這次算是徹徹底底地看透了。
楚淮見母親態度如此,也就失了最後的耐心。
接下來的那番話,他說的很認真,絲毫沒有半分假意。即是說給母親聽的,也是說給尹母聽——
“我現在是楚家的當家人,我做的決定不會改變。媽你不願意接受,那恕我不孝,但尹清歡……我這輩子要定了!”
尹母聽到這話後,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寬慰,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真心愛清歡的。雖然楚夫人無情無義,可楚淮卻不離不棄地守護著清歡,並沒有因為向澤犯罪的事,而嫌棄她是罪犯的妹妹。
“你!”
與尹母情緒完全相反的,自然是楚母了。
她沒料到兒子會這般固執強硬,並且字裏行間透露著毋庸置疑的強製。
楚淮沒有再多言,他發現在這件事上,跟母親說不通。與其如此,不如采取最強製果斷的方法。
這一晚,誰都沒有入睡,楚母氣得不輕,而尹母則想念兒子女兒,楚淮輾轉難眠,時不時看著手機,沒有她的消息,是睡了麼?
而尹清歡就這麼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整整一夜都沒有合上眼。
直到天色將明,她看到一抹光亮升起。
唇畔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原來住在這裏,不僅可以看到繁華的夜景,還能見到日出東方。
過了一會兒,她才拿過手機,開機看了眼時間,就發現有許多未接,還有短信消息。
是顧溫流打來的。
尹清歡皺眉,而後點開了消息,下一秒身子猛的一顫。
——清歡,我想見你,我是阿淺。
阿淺……
時淺醒了嗎?!
不容多想,她立刻回撥了電話,當對方接起那一刻,她聽到了那久違的聲音傳來——
“清歡,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電話那邊,時淺昨晚聯係不到她,還以為是人出什麼事了。
而聽到時淺聲音的那一刻,尹清歡已經眼眶盈淚,不敢相信地捂著嘴,確定這不是夢,才緩緩出聲:“阿淺,你……”
她的聲音裏盡是沙啞,而此刻的醫院病房裏,時淺餘光時不時掃過那靠在牆邊,神色薄涼的男人,生怕手機被人搶走,忙道:“清歡,你現在能來一趟醫院嗎?我……我想見你。”
“好,我立刻過來。”
其實時淺的話還沒說完,這裏除了她之外,顧溫流也在,還有……戚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