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包廂門重重關上,她才伸手推開戚言商桎梏在她腰間的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
她真的好氣啊,這麼耍她很好玩嗎?
而戚言商則薄唇彎起,眉宇微揚。
“心上人走了,所以惱羞成怒,嗯?”
“無聊。”
尹清歡以前還真是沒發現這男人惡趣味這麼多,還這麼無聊。將手中的文件扔到他懷裏,沒好氣的質問:“其實你根本沒想讓ST與楚氏合作,對不對?”
戚言商倒也沒因為她此刻惡劣的態度而動怒,反而笑意更深,他說:“就是無聊,耍你玩玩。”
“我沒時間跟你玩……”她現在隻想回去趕設計稿,下周的第二次考核測評,她不想輸。
身子剛站起,就被那人拽緊手腕,再度跌回他懷裏。
這次姿勢就更加曖昧了,他側過身,高大的身軀壓來,將她禁錮在沙發的一小方天地之間。
獨特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頸間的肌膚之上,溫熱酥癢,她動了動肩膀,很不喜歡他這樣突然發情。
“戚言商,你好重。”
其實他根本沒壓到她,男人手臂撐在一側,聽到她這麼說,喑啞的嗓音透著幾縷陰柔——
“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接不接有區別嗎?”
反正,他走在這裏等著她了。
“被抓奸還說沒區別,嗯?”
尹清歡:“……”
被,被抓奸?!
她明明是清清白白來這裏跟楚淮談合作的,又不是來……
掩去心中一直克製的怒意,女人驀地哂笑一聲,反問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句:“楚淮要是我的奸夫,那戚總你算什麼呢?”
言下之意,我的奸夫不就是戚總你麼。
“況且,我們又不是夫妻關係,我就想給你戴綠帽,法律也不允許啊。”
“說的沒錯,你的確不夠格。”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擒住她的下頜,垂眸睨了眼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倒是保守。
“以前你來這裏也這麼穿?”
尹清歡可是夜色的常客,高中的時候就結識了那些狐朋狗友,步入了這娛樂之地,就再也沒抽身過。
直到,她為楚淮鬧自殺的事之後……
她的那些“朋友”,除了喬安妮以外,都斷了來往。
起初的時候,夜裏總有喝醉的男人給她打來電話,跟她說寶貝兒、女王我想你了……諸如此類肉麻惡心的話,從此她養成了晚上睡覺要關機的好習慣。
久而久之一個月過去,那些人就不會再騷擾她了。
見懷裏的人兒不知思緒飄到了哪裏,戚言商抬了抬她的下頜,迫使她的目光裏,隻能看到他一人。
“說,那層膜是不是補的。”
尹清歡:“……”
突然提到這個,她的確是遲疑幾秒。
最後,她的回答是——
“不知道。”
鬼知道尹清歡以前做過些什麼,反正那晚是真的很疼,他非要懷疑,那她也沒辦法解釋去。
很顯然,她說了個最錯誤的答案。
不知道。戚言商重瞳眯起,這個答案倒是新穎,補沒補她說不知道?
“我得回去了。”
貌似現在這情況,不適合繼續糾纏,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卻置若罔聞,薄涼尋上她的紅唇。
唇上的輾轉,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尹清歡向來猜不透這個男人。
玩她的人是他,她就不信這次跟楚氏的合作案會是顧溫流一個人的主意。
頸間一涼,是他的手指解開了她的領口扣子,本沒有任何回應的女人在感覺到這涼意後,睫毛扇了扇,忙按住他的手臂。
卻是觸碰到那人擦傷的傷口,女人眸光微顫,視線落到那傷口上。
雖然隻是擦傷,但手臂上的傷口很深,看著都覺得疼。
都不上個藥包紮一下的嗎?不怕得破傷風啊。
見人兒眼中那抹黯淡之色,戚言商淡笑出聲,問她這是心疼的眼神嗎?
女人聽到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將目光轉向別處,搖頭說否認:“沒有,我為什麼要心疼。”
她,才不會心疼他呢。
當初,也沒見他心疼過她。
“如果當時先出去的人是你,受傷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心疼呢。”
同樣的問題,她也能這樣要求他來做一個回答。
相信他的答案,跟她是一樣的不是麼。
但戚言商卻沉默了,凝著懷裏女人明亮的眸子。這雙眼睛裏,總是沾染著很多……他看不透,卻又覺得熟悉的感覺。
為何熟悉,為何……她隻是說如果,他卻有了動容。
“戚言商,我們隻是一層性關係,不動感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