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他的小女孩說,老公你快來救我,這個人好恐怖哦,轉折必看(1 / 3)

“不要……不要……啊!”

“乖乖?醒醒。”

夜深,靳慕蕭聽見嘉意尖叫聲,撚開了chuang頭的燈,將嘉意抱進懷裏,她額前的發絲全被汗水浸濕,渾身都在顫抖著,被方才那個噩夢嚇得臉色慘白,她攥緊了男人的睡衣角,喃喃:“靳慕蕭,我做了好恐怖的噩夢,好恐怖……”

她閉上眼,仿佛那恐怖的畫麵還在眼前盤桓,將臉兒埋進靳慕蕭胸膛裏。

靳慕蕭輕輕拍著她,“別怕,隻是做夢,有我在,乖乖不怕。”

嘉意埋進他胸膛裏的臉兒,淌著細密的汗水,她的目光蒼白而憔悴。

“乖乖做了什麼噩夢?”

嘉意纖細的手臂摟緊他的脖子,微微搖頭,不知如何開口,靳慕蕭以為她被驚嚇過度,隻安慰著說:“好了,隻是噩夢,別怕。”

嘉意抬眸怔怔盯著他,那個夢太真切,夢境裏那湛藍的海麵在她眼前晃動。她被一雙大手推進大海裏,而那雙手的主人,竟然是……

她縮在靳慕蕭懷裏斷斷續續的抽噎著,將他腰間的衣衫揪的發皺,渾身都濕透了,抵在他胸膛裏,拚命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隻是噩夢而已。

……

第二日,亞當來家裏給嘉意授課,交流很是愉悅,一連上了一周下來,亞當覺得嘉意和服裝設計這一行有很深的淵源,甚至對她作了邀請。

“靳太太,我很賞識你的才華,我下個月就要回意大利,很抱歉不能再給你上課,但是,我希望能把你帶回我的工作室。”

這是嘉意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有一天,她離自己的夢想可以如此近,近的她有些惶恐不安。

“亞當先生,你不必開我玩笑。”

亞當卻慎重的重申:“靳太太,我在認真的並且很嚴重的邀請你。”

嘉意微怔,抿了抿唇,半晌才出聲:“亞當先生,是慎重。”

亞當一愣,兩人相視噗嗤一笑。

嘉意並沒有給亞當正麵的答複,她與靳慕蕭結為夫妻,她應該聽聽他的建議。

他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折騰一幅設計,他就在忽地出現在她身後,嚇了她一跳。

嘉意坐在椅子上沒動,伸手扯了扯他的大衣角,有撒嬌的意味,“亞當很欣賞我的設計,他說他想邀請我去意大利。”

靳慕蕭的臉色忽地一沉,不自覺的沉了下來,眸色幽深,嘉意連忙解釋道:“我還沒有答應。”

如果他不悅,亦或是發火,甚至揚言不讓她去,都是可能的,嘉意太明白這個男人了,很霸道,她該知道的。

她起身,垂著臉道:“其實不去……”

“如果你想去,就去。”

他忽地打斷她的話,她愣了半晌,傻了一般的抬頭望著他,“你說真的?”

他撫了撫她的臉頰,淡淡點頭。

“你喜歡做的,不要猶豫。”

她到底是濕了眼眶,自從她出事後,她連出門都會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意見,她沒恨過他,卻也抱怨過他,忍不住皺了鼻子瞧他,他反笑,捏了捏她的臉頰,“答應你去,還哭?”

嘉意抹了眼淚,喜極而泣,“沒有,我沒哭。”

他蹙了眉頭道:“但不能太久,乖乖,你知道,我沒辦法讓你離開我太久。”

嘉意捂著嘴,眼淚簌簌落下,拚命點頭。

這個男人,在設身處地的為她考慮,他說會為她改掉一些霸道的毛病,他真的就支持她去意大利,離他那麼遠的地方做她喜歡的事情。

離別前一周,靳慕蕭陪著嘉意出去買了很多生活用品,一件一件的,從吃的到用的,無不巨細。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暮晚,嘉意靠在副駕駛上小憩,睜眼看窗外的時候,陡然發覺,這不是回海濱別墅的路。

“我們要去哪裏?”

她疑惑的看著他問,外麵的浮光折射進來,在他英俊素白的側臉上熠熠生輝,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笑,“秘密。”

嘉意覷了他一眼,可唇角,卻是不自覺的在上揚。

當靳慕蕭捂著嘉意的雙眼,走到這個城市最高的地方,他鬆手,她睜眼的瞬間,仍舊忍不住的驚歎了一下。

榕城最高的大廈,一覽無餘的燈海和江峰漁火,還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全在眼底。

她看著腳底下的萬家燈火,心裏劃過一絲微妙的悸動,身後的胸膛覆了上來,雙臂環抱她,她的身子幾乎都被裹在他敞開的大衣裏,好暖。

這裏的風很大,各自緘默,看了一會兒,他便在她耳邊溫聲道:“等你從意大利回來,再來看,這裏風大,我們走吧。”

嘉意依依不舍的被他拉走,在電梯裏,一節節的下降,依舊能透過透明的電梯壁看見整個浮華的榕城,她靠近他,問:“難道還有燭光晚餐嗎?”

他低頭朝她微微一笑,“你猜。”

不過一句玩笑話,可真當一間高檔西餐廳裏被清空,四周都暗下來,唯獨他們用餐的這一片是柔和的亮著,還有悠揚的小提琴聲時,嘉意的心,真的軟了。

她不想白癡的問為什麼會被清空,此時,她不自禁的抱怨了一聲,“如果知道是來這種地方,我就不會穿成這樣來的。”

和靳慕蕭的約會,這還是生平裏的第一次罷。

她身體不好,酒量又差的很,靳慕蕭也沒讓她沾一滴紅酒,直到到了電影院裏,嘉意還在遺憾。

電影院,坐滿了人,夜場電影,情侶居多。

靳慕蕭訂的,居然是最後一排。

嘉意湊近他,借著大熒屏上的光,調侃道:“為什麼電影院你不包場?我還以為,靳先生出手一向闊綽,走到哪裏都會清場。”

靳慕蕭蹙了下眉頭,轉臉望她,目光幽暗,灼灼的,燙的她臉頰發紅。

周圍很暗,他應該瞧不見她臉上的紅暈。

嘉意瞥了一眼大熒屏,岔開話題,“快看,電影開始了。”

是無聊的抗戰片。

她看似專注的盯著熒幕,嘟噥著道:“怎麼是抗戰片?”

靳慕蕭忽地將她按倒在那排座位上,呼吸滾燙,聲音也黯啞了下來,“誰說我沒包場?我包的是最後一排。”

嘉意這才意識到,最後一排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的吻,稀稀疏疏的落下來,他的聲音裏含著笑,“想在人堆裏親你。”

熒幕上的抗戰片放了有多久,靳慕蕭就扯著嘉意在最後一排溫存了多久,原本隻想親親她,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掌心,熨燙著她微涼的肌膚。

嘉意被親的透不過氣,不自覺哼了一聲,小手掙紮了一下,弄出了點動靜,前頭正坐著一單身男士,他戚戚的回頭瞪著他們,不自覺抱怨了一聲:“你們照顧一下單身狗好嗎?”

嘉意當下心跳快的不行,臉也熱騰騰的發燙,推著靳慕蕭要起身好好看電影,那男士看戲般的盯著他們,幽幽的光裏,像餓狼的眼睛,嘉意還看見,那男人的喉結滑動了幾下。

靳慕蕭把嘉意塞進懷裏,語氣很糟糕,一雙清寒的眸子銳利的回瞪著那單身男士,“瞧夠了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呢?”

嘉意差點笑出聲兒,這是什麼比喻?好毒的嘴。

那前頭的男人一見靳慕蕭的氣場,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訕訕的回了頭,靳慕蕭又低頭,啞聲道:“我們繼續。”

嘉意:“……”

他披披蓋蓋的吻,就那樣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嘉意的心都快懸了起來,眼角餘光還瞥見前頭的男士,又小心翼翼回頭看了一眼。

靳慕蕭摩挲著她的唇,又是對那男人一瞪,嘉意怕他又要去惹事,立刻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抗爭片結束,靳慕蕭擁著嘉意從電影院出來,她的臉頰還是通紅的,偏偏他還故意低頭那麼瞧著她,勾著唇問:“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

嘉意慌張的搖頭,外麵又開始在飄小雪花,已經是十二月的天,夜間極冷,嘉意從靳慕蕭身邊跑開,跑到一麵落地窗前,雙手抵著玻璃雀躍的瞧著外麵的雪花,轉臉笑道:“你看,下雪了!”

靳慕蕭闊步走過去,站在她身後,雙臂習慣性的擁住她的身子,對於外麵的雪花興趣不大,倒是清楚的記得,今天是某個人的生日。可某人,一點都不記得的樣子。

他的呼吸滾落到她耳廓邊,嘉意以為他又要胡來,這裏人很多,還是很亮的地方,立刻警覺的阻止:“你別親了。”

靳慕蕭笑,透著雅痞,“我可沒想親你,不過你想的話,我不介意效勞。”

“……”

“乖乖,生日快樂。”

他的聲音,陡然溫柔了下來,聲線都是倦啞的,嘉意這才驚覺,原來已經到自己生日了。

她望著外麵白色的雪花,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和他討要生日禮物,微微側身,伸出潔白的掌心,眯著眼甜笑道:“禮物。”

以為他會說今晚的燭光晚餐,夜場電影,榕城的夜景,就是生日禮物,可不料,他卻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在泛著霧氣的玻璃上寫,嘉意狐疑,“要寫什麼?”

他攥著她的手指,慢慢寫下了三個字,我愛你。

她終是一怔,他是個足夠強勢和驕傲的人,連表白,都是這樣的不可一世。

那晚回去,嘉意靠在他懷裏,站在落地窗前,靜靜道:“你會去意大利看我嗎?”

“不會。”

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那你,會想我嗎?”

“不會。”

仍舊沒有猶豫。

嘉意明白,他在說反話。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麵對著他,踮腳,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了一下,手指點著他的唇,戳穿:“撒謊。”

他擁著她,“我不會讓自己有空想你。”

萬一想了,便是萬劫不複。

嘉意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呼吸交融,曼聲道:“慕蕭,我們做一件事吧。”

“嗯?”

慕蕭,那麼學氣的名字,她叫的那樣生動。

她真的吻住了他,繾綣的氣息,勾著他的心湖,泛起漣漪。

每一個熾熱潮濕的吻,都帶著小心翼翼,她被他壓倒在柔軟的毯子上,他仿佛膜拜一般,從她的頭發絲親吻,連腳趾頭也不放過,嘉意的雙腳,瑩白,像小時吃的雲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