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尉遲寒有點不敢相信:“不,我不相信,你肯定是診斷錯了。這是什麼破醫院?!邱鶴怎麼用你這樣的庸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寒少,我知道這很難接受。”醫生為難的看著他:“這個結論是我們幾個資深的醫生一起診斷,得出的結果。”
“姐,姐……”紅楓的聲音從走廊的那一頭由遠及近,後麵還跟著這家醫院的boss——邱鶴。
“寒少,我姐怎麼了?”紅楓想衝進手術室看看,被邱鶴理智的拉住了。
“馬醫生,裏麵是什麼情況?”邱鶴看向這所醫院裏最資深的醫生。
“邱鶴少爺,裏麵這位小姐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向邱鶴點了點頭:“就是,以後很難再生育了。”
“難道沒有什麼別的方法了嗎?”邱鶴看著尉遲寒的情況,就知道他很不好:“您可是這所醫院最出名的婦科醫生。”
“邱鶴少爺,恕在下無能為力。”醫生再次向各位點了點頭,離開了手術室。
“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尉遲寒冷靜下來後,向在場的眾人關照:“不要讓蘇櫻受了刺激。她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人,那麼珍惜家人,那麼需要親情。不能讓她知道她以後會沒有孩子。”
“知道了。”韓淩先開口應道。
“蘇櫻,你怎麼還不醒。”
蘇櫻感覺自己好想繼續睡下去,卻無奈耳邊一直有人在念叨:“蘇櫻,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吩咐法國的醫院停止對你母親的治療,既然你不在了,那我也沒有義務花錢繼續救治你的母親。”
“你……你敢……”是尉遲寒的聲音,蘇櫻聽得出來。什麼,居然敢背著她停止對她媽媽的治療,蘇櫻一想到,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你敢這樣做,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
“蘇櫻,蘇櫻,你終於醒了。”尉遲寒聽到蘇櫻的回應,臉上立馬有了色彩:“蘇櫻,已經五天了,你昏迷了五天。終於醒了。”
“我,我被人暗算了。”蘇櫻的嗓子顯得有些沙啞。
“小櫻,你醒了?”還沒等尉遲寒說話,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淩哥哥。”蘇櫻輕喚了一聲,想坐起來,卻又被尉遲寒按了下去。
“你肚子上的傷還沒有結痂,醫生囑咐要多躺幾天。”尉遲寒為她理了理被子。
“小櫻,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傷的你?”韓淩首次覺得那麼失敗,居然一直都查不到凶手,已經五天了:“當時你們在地下車庫的監控死角,攝像頭沒有拍到什麼畫麵。而且,我們在車庫的一輛車裏,找到假裝孕婦用的枕頭和衣服。那輛車也是之前被盜走了的。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線索。”
“她應該隻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蘇櫻略一沉吟:“她隻說,雇主說過,要讓我慢慢死。所以她才沒有一刀把我直接殺了。”
“殺手組織?”尉遲寒立即撥通了邱鶴的電話:“邱鶴,你現在去逐個排查殺手組織,蘇櫻醒了,說襲擊她的是一個殺手,應該是想買凶殺人。”
“寒少,不用找了。”邱鶴在電話那一頭,有些遲疑。
“什麼意思?”尉遲寒十分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難道這時候都要跟他要什麼條件:“這次要什麼條件等辦完事以後,隨便開。”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邱鶴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已經找到了。這次襲擊紅楓姐姐的,是我暗門裏的‘罌粟’。”
“邱鶴,你他媽真有種!”尉遲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將韓淩剛買來的飯菜都碰到了地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動我的人?!”
“寒少,你知道最近我不在暗門。”邱鶴向尉遲寒解釋著:“所以,我就讓‘罌粟’幫我代管門裏的事情。她一時不知道蘇櫻的身份,雇主開的價又豐厚,所以她就接下來了。”
“什麼?!”尉遲寒氣得眼中滿滿都是怒火:“好個暗門。邱鶴,我限你半小時之內,把你暗門裏那個女人送到‘罌粟’的地下室。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傷了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寒少,‘罌粟’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邱鶴想為她求情:“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邱鶴,你要是再為這個女人求情,別怪我連你這個兄弟都不認。”現在的尉遲寒六親不認,邱鶴自知這次已無力為自己的手下求情。
“寒少,”蘇櫻在尉遲寒準備離開時叫住了他:“我也要去。”
“蘇櫻,你好好養傷。”尉遲寒望向紅楓:“紅楓,你就留在這裏照顧一下你姐姐吧。”
“我要去!”這次,蘇櫻特別的倔:“如果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尉遲寒,就讓小櫻去吧。”韓淩趕緊上前按住蘇櫻,幫腔道:“有我照顧小櫻,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如果你不讓她去,她真的會自己過去。到時候傷口有什麼大礙,就不好了。”
“好吧。”尉遲寒轉向剛剛打電話走進來的邱鶴:“在我的車上多加一些墊子,好讓蘇櫻躺著。”
“好。”邱鶴得令,拿著尉遲寒了車鑰匙向外走,沒辦法,這是他的手下惹出來的禍。誰的任務不好接,偏偏接這麼棘手的任務;哪個人不能殺,偏偏去殺尉遲寒最愛的女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又是這裏,蘇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地下室結了緣,回來後最常來的地方除了家和公司,就是這兒了。
小心翼翼地被兩個出色的男人攙扶著,跟著一行人來到了所謂的地下室。最惹眼的還是一張足以與床相提並論的紫紅色沙發,表麵還蒙著一層塑料紙,看起來像是剛剛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