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河,黃河的支流,從河套地區開始分流,蜿蜒曲折地向北穿行,直到完全插入雁門郡腹地。
黃河經常泛濫,但是向北而行的泓河卻是經過了少雨的並州,因此很少會發生水位超出警戒線的情況。
但今年,詭異的連綿不斷的大雨襲來,泓河的水麵很快就超出了正常水位,而且依舊不斷攀高,大有泛濫的趨勢。
多日前,郭嘉便帶著大軍趕到了陰館城,在安排百姓撤離之後,又很快趕到了泓河岸邊,在泓河裏修建了一條臨時的水壩,攔住了泓河的流水。
隨著這道水壩的建立,水壩下遊幾乎斷流,而上遊的水位越積越高,隻是半天的時間,就超出了警戒線。
很快,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泓河的水位已經快要漫出河岸,水勢漸漸變得凶猛起來,郭嘉下令建起的水壩也開始搖晃起來,讓人覺得隨時都會倒塌。
直到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泓河水早已經漫出了河岸,不斷衝刷著兩邊原本的草地。水壩在無數次的衝刷下,已經是搖搖欲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決堤了。
而在大帳裏,典韋有些坐不住了,幾次想要出去找郭嘉,卻都被徐晃攔住了。
這一次,典韋終於忍不住了,瞪眼看著徐晃喝到:“徐胖子,你攔著俺幹嘛?俺就是去問問主公什麼時候發動攻擊,俺好替主公衝鋒,把匈奴大軍殺得落花流水。【△網w ww.Ai Qu xs.】”
徐晃微微一笑,不屑地說道:“典黑子,你想多了,我看這一次,你是沒機會上戰場了啊。”
“怎麼可能?”典韋臉更加黑了:“俺不信!”
“還真是沒文化,真可怕。”徐晃反而坐了下來,拿起一本兵書讀了起來,邊讀邊說:“你還是好好地讀讀書吧。水攻知道嗎?到時候一片都是水,你還能在水裏打仗?我勸你學學主公,多讀讀書吧。”
“你。”典韋氣急敗壞,卻又不知道怎麼反擊徐晃。整個隊伍裏,最受尊敬的兩個人,一個郭嘉,一個戲誌才。戲誌才原本就喜歡看書,郭嘉這一陣子也特別喜歡看書,典韋當然想過自己也去讀讀書,可是鬥大的字,人家認識典韋,典韋卻不認識人家。想著從頭學習吧,可是偏偏每次看個一刻鍾,書就被典韋的口水浸濕了。
書對典韋來說,那簡直比安眠藥還管用。
......
入夜,郭嘉和戲誌才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感應,同時走出了大帳,冒雨來到泓河修築的臨時大壩邊上。
暴雨還在繼續,泓河的誰是越來越凶,水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讓郭嘉生出一種人力不可抗天的感慨。
很快,一眾將領都到了,等待著郭嘉下令。
“應天,船隻準備好了嗎?”郭嘉看向了高順,無論什麼事,隻要交給他,郭嘉都能放下心來。
高順拱手應道:“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很好。”郭嘉對高順很放心,但是典韋就不一樣了:“無忌,記住了,這一次我們不殺人,隻抓俘虜。尤其是劉豹,我要活的!”
“俺知道了。”典韋無精打采地說道,不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卻是讓他很不爽,但是郭嘉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