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白天能怎麼如此做。”
夜深了,戲誌才終於還是忍不住來找郭嘉了,對於白天的事情,他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郭嘉有些胡鬧了。
“嘿嘿......”郭嘉沒有回答,隻是給戲誌才溫了一杯酒,笑嘻嘻地企圖把這事遮掩過去。
可是,戲誌才是什麼人,從小就照顧郭嘉。郭嘉一抬頭,戲誌才都知道他要放什麼顏色的“毒氣”。
“難道你想要我整晚都睡不著,要我這幾天都思緒不寧?”對付郭嘉,戲誌才自然也有一套。在親人麵前,他的心可是很軟的。
果然,郭嘉拿起眼前的酒樽,一飲而盡,眼中露出無比的認真,再也沒有嬉笑之色。
“誌才,你不覺得咱們過這太行山過得太容易了嗎?”
是啊,以一百五十人麵對一萬三千敵人的堵截,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通過,確實是太輕鬆了。
“這難道不好嗎?”
戲誌才當然知道,但是郭嘉當初可是為了這個計謀苦思冥想、吃喝不進,廢了多少精力才想出來的,怎麼能說是輕鬆呢?
“當然好,可是我心中總有些不安。”郭嘉皺著某頭,低聲說道。
“為什麼?”戲誌才無法理解。
“這一次我們可以輕鬆度過,可是下一次呢?誌才你也知道的,其實這裏的形勢看似艱難,但比起五原,那可就好多了。”
“......”戲誌才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強迫自己把這件事忘記了。
前路艱難,難得讓人絕望,隻能期待著走一步是一步了。
“那奉孝你是想?”
“我想提前見識下戰爭,總不能到時候,手下不慌,我這個主公卻嚇得屁滾尿流了吧。”郭嘉打趣著說道。
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會怕戰爭?反正戲誌才是不信的。
但戲誌才也能明白郭嘉的心意,讓郭嘉和他手頭的幾名武將見識下戰爭,總是有好處的。
如果這裏的戰爭都接受不了,那麼五原也就不用去了!
匈奴人,他們比漢人可要血腥殘忍得多。
說句實話,其實戲誌才心裏也是有渴望的,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可又怎麼比得了真正地見識一回呢?
“那你想好讓我和應天先去哪裏了嗎?”說這話,表明戲誌才已經不反對了。
“過了壺關,就去上黨吧。畢竟是並州的治所,安全還是有保證的。正好也讓大家休整一下,這樣悠閑的日子也不多了。”
“是啊,不多了!”感慨一聲,戲誌才默默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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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窩裏,一隊賊寇各自休息著。東一個,西一坨,看上去十分散亂。
“大人,不安排人值守嗎?”一個小兵向頭領模樣的人問道。
“值守?這破山坳裏難道還會有人襲擊我們?”頭領不屑地哼了一聲,轉了個身,繼續休息。
“可是將軍……”
小兵還想說話,卻被頭領打斷了。
“哼!我們可是冀州第一軍,居然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賊寇,老子已經很不爽了。如果你想要值守,自己去吧!”頭領怒哼一聲,再不說話了。
原來這些人就是冀州先登營的士兵,在這裏扮作賊寇就是為了擒殺郭嘉。
小兵被嗆了一肚子的氣,卻又不敢和頭領對著幹,隻能一個人走出山坳吹吹風,透透氣。
“這鳥地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冀州?”
小兵邊走邊踩踏著路邊的野草發泄自己的情緒,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慢慢靠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