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你別給臉不要臉!”
見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沈千珊也就毫無顧慮的破口大罵起來,“趁我們現在還和你好言好語說話的時候,趕緊把繼承書交出來!不過就是個下三濫的情婦,別的孩子還沒懂事你就學會了爬男人的床,跟你說話簡直都髒了我的口!”
這話說得直白露骨,其中的惡意也未加掩飾,可即便是這樣,沈嬌臉上的表情仍沒有一絲變化。
“繼承書?”
她聲音微微拖長,分明是極其平淡冷然的語氣,卻不知為何愣是讓人聽出了些千回百轉的嘲意,“沈先生的繼承書全權由他本人的律師團代為保管,你們來找我要是什麼道理?再者說了,過幾天繼承書就會進行公證,二位又何必急於這一時?
沈萬徑和沈千珊俱是麵色一滯。
他們怎麼能不急於這一時?真要等幾天後公證過了,那一切就為時已晚了。
繼承書是在律師團那裏沒錯,可也和在沈嬌手上差不多,隻因為他們大哥臨終前交代過,想要提前或是私下查看繼承書必須有沈嬌或是他那個多年未見的親生兒子兩人之一在場,否則就隻能等到在世人麵前進行公證。
但他們不可能就這麼幹等到那個時候!
那侄子到現在也沒半點消息,估計是早些年失望,連帶著沈家財產也不想要了,可沈嬌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大哥的一切理所應當都該是他們繼承!
想到這裏,沈千珊越發急躁,見沈嬌仍是一副沉著從容的模樣,腦海裏卻猛地閃現出一個猜測,頓時瞪大了眼睛。
或者……已經把繼承書原有的內容修改過了吧!?
沈千珊越想越有可能,紅著眼睛上前兩步狠狠掐住沈嬌的手臂,“趕緊把繼承書交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想獨占沈家的財產是不是!?”
沈嬌一時不察被抓住,眉間頓蹙,剛要掙脫沈千珊就又加重了力道。
也不知她按到哪裏,沈嬌隻覺被抓住的那隻手臂一陣急促的酸麻,手指也跟著失去抓力。
遺像!
沈嬌眼裏極其短暫的閃過慌亂失措,便立刻反應過來收緊另一隻手,準備夾攜住遺像的邊框,但遺像已經因為一角失去托力順勢倒了下去。
冰冷堅銳的邊框有那麼一瞬劃過她的指腹。
清脆到刺耳的玻璃破裂聲就蓋過她腦海中的嗡鳴。
裝裱在黑白遺像上麵的玻璃瞬時龜裂破碎,一道道裂痕縱橫交錯集成蛛網似的糾結,讓人看不清其後人的真容。
這是她有的,沈先生唯一的一張獨照,沈嬌異常冷靜的想。
沈千珊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拉了一下,遺像就會這樣摔碎。到底是她大哥的遺像,她心裏有些愧疚不安,可看見沈嬌蒼白的臉,又莫名生出些扭曲的快意,刻意怒斥道:“沈嬌,你怎麼也不……”
“啪!”
極其響亮的耳光聲,在空寂的墓地裏隻停留了幾秒就消散了。
“沈嬌你別給臉不要臉!”
見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沈千珊也就毫無顧慮的破口大罵起來,“趁我們現在還和你好言好語說話的時候,趕緊把繼承書交出來!不過就是個下三濫的情婦,別的孩子還沒懂事你就學會了爬男人的床,跟你說話簡直都髒了我的口!”
這話說得直白露骨,其中的惡意也未加掩飾,可即便是這樣,沈嬌臉上的表情仍沒有一絲變化。
“繼承書?”
她聲音微微拖長,分明是極其平淡冷然的語氣,卻不知為何愣是讓人聽出了些千回百轉的嘲意,“沈先生的繼承書全權由他本人的律師團代為保管,你們來找我要是什麼道理?再者說了,過幾天繼承書就會進行公證,二位又何必急於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