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章太太,您怎麼來了。”景鬱一副被人抓到的驚慌失措,然後還撒嬌般的推了推章澤天:“澤天,您的太太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萬一被章太太誤會了該怎麼辦?”她說完才拉開了與男人的距離,拉好了自己的衣服。
這動作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剛才抱在一起了一樣。
“你怎麼來了。”章澤天的臉上一副雲淡風輕,就像是剛才和其他女人幾乎臉貼著臉親昵的人不是他一樣,他的臉上沒有意外,也沒有慌張,反倒是勾出好看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像極了悠揚的大提琴聲:“怎麼?一知道楚離被抓,就忍不住了?所以來找我談楚離的事情?”
章澤天的眼眸透過於娜朝著她身後的另一個女人望去,然後又把視線收了回來:“是楚翹告訴你,讓你來找我的?”
“是,我正準備回去,楚翹告訴我楚離被抓,是你做的吧?”於娜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你那天答應我不會動楚離的。”
“嗬,章太太是說那天我在床上答應的?”章澤天眯著眼眸,瞳眸倒影著女人微微變色的臉,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動著文件上的鋼筆,再張嘴的時候已經是譏誚的意味:“章太太應該是記憶出現了偏差,我那天分明答應的是不會傷害他,可沒有說過不會動他。”
他低著頭,淺淺的笑著:“要不是看在那天你那麼賣力的幫他求情,我真想直接弄死他。”
“章澤天,你……”他怎麼能在這兒說這些,這裏還有其他的人……於娜緊緊的攥著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怎麼?說不出反駁我的話?”章澤天再次抬眸望著她:“於娜,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
“仁慈?”於娜對他的仁慈可是不敢苟同。她笑了笑,然後走到章澤天的辦公桌前,視線掃到景鬱的臉上:“章澤天,是不是你答應的話都作數?”
“是,作數。”章澤天把玩著鋼筆的手停了下來,側著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那你說過不再跟景鬱有任何關係,以後隻守著我,也作數嗎?”於娜平靜的望著章澤天:“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怎麼突然就扯到我身上了。”景鬱明豔的笑了笑:“章總,我們景氏的事情還是下次再談吧,我看章太太好像有點不太樂意看到我在這裏。”
“你想去哪兒?”於娜伸手攔在她:“怎麼,引誘完別人的老公,現在敢做不敢認了?”
“章總,你看她……”景鬱一副小女人的模樣,伸手拽了拽章澤天的衣袖:“人家想走,她都不讓……”
“剛才不是叫澤天嗎?現在怎麼叫章總了?”於娜的視線落在景鬱的那雙手上:“你要是不再把手從我老公的身上拿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別鬧了。”章澤天看著寡淡的臉色,然後對著於娜笑了笑:“她不過是來找我談怎麼挽救景家的事罷了。”還真是差點就被於娜騙了,他差點就以為她是在為景鬱的事情吃醋,可是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清冷,根本就像是一個吃醋的女人該有的模樣,她不過是在借題發揮罷了……
“挽救景家的事?這不是挺簡單的,把她自己送過來,這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於娜對上章澤天的眼眸,然後勾唇淺笑著:“章澤天,做不到守著我一個人,就直說,我不會強求你。”她的視線無意中掃到桌子上自己的照片上,她倒是麼有想到她的照片還在這裏,隻是一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當著她的照片前親親我我,就忍不住的惡心。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於娜的心裏有一種很詭異的情緒掠過,下一秒她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直接就掃了章澤天人辦公桌,尖銳的聲響徹底的劃破了辦公室中的平靜,她的照片,連同景鬱送來的那份文件直接就被於娜掃到了地上。
章澤天眯著眼眸,觀察著她的動作,然後倚在座椅的後背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種像小獸一般的模樣,心裏很是舒服,他總覺得這樣的於娜有了情緒的起伏才更加的真實,她這樣的狀態,真的比她天天在自己麵前維持一副禮貌疏離的樣子,好多了。
“娜娜姐……”楚翹沒有想到於娜會突然把章澤天桌子上的東西掃了,她怯怯的說著:“娜娜姐,你會不會把章總惹生氣了,我還想求情,讓他放我哥哥出來。”她真是覺得於娜太不理智了。
“嗬,楚翹你真是太不了解章澤天了。他要是根本沒打算放你哥哥出來,你今天就是跪在這裏求他都沒有用。”於娜看著章澤天那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更是心口憋悶,她回頭看著他辦公室另一邊的書櫃,那邊的裝飾花瓶……直接就去了另一邊,把書都丟在地上,然後打爛了好幾個價值不菲的花瓶,還撕了幾張畫,這辦公室裏很快就真的成了一片廢墟,剛才那些被於娜破壞的跟現在相比,真的隻能算得上是小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