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商隊(1 / 2)

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一條寬闊的官道從樹林穿過,遠處走來一支騎姿英武馬勢如龍的商隊,當先一麵大旗迎風招展,黑底旗麵上金色絲線繡著“慕容”二字,字中透著霸氣。

旗下排頭趟手邊解下水袋遞給旁邊一青年壯漢邊道:“森哥,這片林子素來不太平,今趟怎麼如此平靜?”

“怎的,蛇小子,怕了?”森哥接過水袋仰頭喝一大口水後反問道。

“我自是不怕,慕容三爺都來了,還有我家二爺,沒什麼好怕的?我隻是好奇,這次我們兩家共同走貨,其中不乏珍寶,這帶的山匪不可能沒探到消息,可這一路也太安靜了,以往走貨我可沒遇到過這情況。”

“哈哈,蛇小子,沒有什麼可好奇的,自年後以來,我們慕容家走貨一路都是這樣平安。小子,知道為啥不?”森哥爽聲笑著說,然後指向那麵金字大旗:“咱經海一州,官家商隊掛的是金字紅旗,民間商隊都是藍旗白字,可咱的商旗,金字黑麵,這獨有的商旗是我家少主那幾年走商打出來的,那些日子,不少山寨來劫貨,可都被少主殺敗。最後幾個最大的山寨聚集在一起伏擊我們慕容家商隊,少主單身出戰,那一戰,殺的是天昏地暗,一日一夜後,一地屍體,站著的隻剩少主一人,少主如同從陰間回來的魔鬼,渾身被鮮血覆蓋,眼裏滿是殺氣。大戰後,少主將那幾個寨主的頭用木樁插在官道上,木樁上還插著一麵商旗,藍色的旗麵被血浸透,血幹後成了黑色,白色的字卻成了紅色。”

“森哥,那現在怎麼是金字了?”另外一個趟手插話問道。

“那些人頭和旗掛在官道半月也無人敢去收,也無人敢走官道,後來城主便派人讓少主將官道清理出來。少主便將那些人頭與屍體合葬,立了個墳,上麵蓋的就是那染血的商旗,哪知少主回家的第二天,那麵商旗便消失了,又過了幾天,那商旗被送回慕容家大門處,原本變成紅色的字被人用金線繡成金色,如此蹊蹺的事,當然要報告城主府,城主大人看後,隻說了句:仁義的殺神,感化的山匪。”森哥緩緩說來。

“這麼說,這金字黑旗是山匪給的?”蛇小子反問。

“後來知道了,就是山匪還回來的,山匪動情於少主的仁義更懼怕少主的殺心。所以近一年,我們慕容家隻要掛著金字旗,就沒人來劫貨。”森哥驕傲的說著往事。

“那我們現在的旗還是那麵染血的旗嗎?”蛇小子追問著。

“當然不是,後來少主親自寫了商旗字號,並叫咱青陽城最好的繡娘繡了這麵旗。”森哥眯眼看著金字旗說道。

聽完這森哥講完往事,幾人身後一華服中年人開口對一年輕人說:“恩?慕容家何時定下了少主?六少爺這一路怎也守口如瓶?”那年輕人聽到後趕忙提韁靠過來說:“二爺,這可錯怪我了,少主可真真的沒有確立,隻是我五哥在眾人眼裏那是眾望所歸,尤其是這些護衛,沒有不佩服的。所以私下裏都叫五哥為少主。”

“嗬嗬,五少爺的能力那是知道的,真是將才,更是帥才啊,前途無量!”中年人笑著說的,這二人正是這次走貨的兩家的嫡係,蘇家第二代的蘇晉和慕容家的第三代慕容德,此外一同來的還有慕容德的父親慕容勝。

“那是,我就服氣五哥,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因為他一句話我就來走這一趟貨,這活兒真是累啊,不如在家清閑快活。”慕容德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