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沉默,看著眼前的李飛眼中光芒閃爍不定,一開始他隻是認為李飛和其他的人一樣,是司馬空明派來保護他的,可剛剛被李飛所誤導,還以為這個家夥真的是想找個理由殺了他呢。
但經過剛才生與死之間的蛻變,他已經恢複了理智,知道這件事或許不是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想幫我?”他朝著李飛怒吼道,有些驚疑不定了,說殺他吧但以李飛那麼強的實力根本不必要這麼麻煩啊,可若是說李飛想幫他,但剛剛,他差點就要被李飛害死了啊,有這麼幫的麼?
李飛眨眼一笑:“你說呢。”
吳銘無語,不過卻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咬牙說道:“難道你不怕我撐不下去嗎?”
“身為司馬空明的後人,你必須嘚撐下去!”李飛突然嚴肅說道。
吳銘一滯,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為何李飛突然變臉,但突然大駭,好似想到什麼立馬從雪地上爬起來抓著李飛的雙手顫聲說道:“老頭子,他,他……他是不是真的沒多少好活了?!”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興許還能活個幾十年呢,又或者,明天就會掛掉。”李飛嗤笑,拍了拍吳銘的肩膀,一巴掌把他甩飛,將他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現在他的冰之能力又被封印了起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常人,依舊會感覺到寒冷的存在。
可是吳銘,這次卻沒有大喊大叫,甚至都沒有瑟瑟發抖,隻是保持著被李飛甩飛的姿勢,趴在地上,茫然的看著這天地一色的白。
那個好死不死的老頭子,已經死了十幾年可卻依舊活的比誰都好的老家夥,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麼?
吳銘心中悲痛不已,在這寒冷的天地滾燙的淚水無聲的落下,他想大叫,他想怒吼,可最終卻隻是化為了死寂。
雙拳緊握,一個猛子便翻起身來,雙眼直直的盯著李飛,說道:“我要突破,我要掌控我的力量,請幫我!”
生平第一次,他如此渴望的想要破除冰之封印,若是那個老頭終究是難逃一死的話,那麼,至少也要讓他死而無憾啊!
李飛心中震動,高看了吳銘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能感覺到封印的存在了,但還是,不能夠擊破!”吳銘仔細感受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李飛點點頭,突然說道:“那就繼續在雪地裏裸奔吧,向著太陽奔跑,像風一樣的少年去追逐自由吧。”
吳銘咋舌,他都已經不懼怕這種程度的寒冷了,還要這樣做嗎?
“我不知道你和司馬老頭說的所謂的封印是什麼東西,不過按照我的理解,如果你真正領悟了到底什麼才是冰的話,那麼解除封印應該就不難了。”李飛解釋道。
吳銘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按照李飛說的做,沒法兒,現在這裏沒外人,隻能按照這家夥說的做了啊。
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向李飛,有些遲疑的說道:“可以穿條短褲吧?”
要知道他這是修煉不是人體藝術秀啊,剛剛是被李飛壓著沒空提出這個要求,但現在,若是被別人看見他這個樣子的話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對於他這個問題李飛很是嚴肅的思考了下,最後斷然拒絕:“修煉就是修煉,哪那麼多事,若是穿了衣服隔絕了與外界的第一感受,你還怎麼領悟冰啊?”
吳銘愣了一下,我這隻是穿條短褲,有這麼嚴重麼?
李飛看他不信,很是沉重的說道:“再說了咱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你這麼別別扭扭以後怎麼成大事?”
吳銘看李飛那嚴肅樣,估摸著他應該不是再騙自己,或許,大概,要領悟那啥冰能力,真的要這樣做吧?
隻是,為什麼還是覺得這家夥不懷好意呢,我這樣裸著奔,真的好嗎?
於是漫無邊際的白雪大地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一位陽光少年為了追逐風和自由,拋棄了所有的衣物而肆意奔跑著啊。
這個秘境說大但卻並不是很大,隻是漫天白雪再加上座座冰山聳立所以才給人一種浩瀚的感覺罷了,可實際上隻要一登上一座冰山之巔,便幾乎能看到秘境中低窪處發生的所有事啊。
而進來的弟子卻幾乎都是占領了一座雪山,畢竟越高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就越神秘,而越神秘的地方就有更多的機緣啊。
於是乎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無論是一忍還是龍組,都發現了這個秘境中一個絕美的風景,每日午時,就必會出現一個赤條條的人在這片雪地上奔跑,由於漫天風雪的遮掩,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眾人卻都心有靈犀,覺得或許是一個被困於世間的仙子,正在等待著他們的救援啊。
沒法兒,長老們都說這裏有機緣,而現在出現了這麼詭異的一幕,難道還不能與機緣二字掛上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