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戰北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他沒想到,秦煜湛自個兒的母親都恨,他的心裏完全極度扭曲。
“爸,你不是愛她麼?所以,我讓你們一起死,你還得應該感謝我啊!”子彈再響,秦戰北左臂中槍,整條手臂鮮血直流,他忍著痛,絞盡腦汁想著脫身的辦法,不怪他輕敵啊!隻怪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秦煜湛是如此攻於心計的男人,平日裏,他十分乖巧聽話,對他言聽計從,從來都不會忤逆他的話,他對這個兒子還有一些感激的成份在內,總覺得他深明大義,能夠理解他做為一個父親愛他們的心,能夠理解他不幸福的婚姻,原來,一切的恨都深埋於心底,當所有真相揭露出來,內心深處深埋已久的殘暴血腥的一麵就顯露了出來。
秦煜湛找來幾根大粗繩,拴住了他們的胳脯,不顧柳湘芸撕心裂肺的叫罵,用一條膠布蒙住了她的嘴,將他們強塞進秦戰北的那輛車廂裏,再將車開到一個斜坡上,自己退出車廂,隨手拍上門,車子緩緩向斜坡滑去,越滑越快,快得令秦戰北驚詫萬分,他沒想到兒子這麼毒辣,眸光驚疑地透過車窗,車身越來越快,看不清外麵的景物了,他想喊,可是,嘴上蒙了一層膠布,發不出半個字音節,然後,感覺世界一陣天眩地轉,山穀間蕩起一陣響亮的物體與山澗發出一聲強烈的碰撞聲,車身火速人山崖間迅速墜落,變成零星的碎片向無底的深淵墜去!
秦煜湛站在那裏,微弱的月光灑照在他的麵上,他整張麵孔看起來剛硬,冷駭,薄唇緊抿,眉宇間陰戾在跳躍,眸底的精光一重又一重地閃爍,看著令人膽戰心驚啊!
第二天,秦部長與妻子驅車撞下山崖灰飛煙滅的消息出現在各大報刊雜誌上,秦家成了京都重地人人荼飯談餘時的笑柄,談笑之時,更多的是令人深思,大家紛紛猜測著倆人死因,有的說,是秦部長要與柳湘芸離婚,柳湘芸不肯,兒子又死了,萬念俱灰之際拉著他一起陪葬,也有的說,是有人綁架了柳湘芸,秦戰北跑去救她,然後,雙雙遇難,當然更有的說,這隻是簡單的一則車禍,然而,眾說紛雲,警方也提借不出具體的線索,真正的事實真相就一直埋於深壑之中。
秦煜湛拿著手中的報紙,一臉悲痛地走向了母親的病房,陳玉芬站在病床的窗口前,渾身布滿了蕭瑟與落寞,她的頭發很直,很長,徑直披散在腦後,不象往日一樣,將頭發高綰於頭頂。
“媽,你醒了。”他走進去,捏住了報紙的一角,尤其是報上秦戰北那張剛硬的麵部輪廓,甚至恨不得搓幾個洞出來。
陳玉芬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立在窗邊,眼神空洞,在美國的這麼多年,她能夠平心靜氣孤獨地過著自己的日子,那是因為,在心靈上,她知道在世界的角落,丈夫與兒子還好好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然而,現在,秦戰北不再了,少天又被人害成殘廢,她的心幾乎空了。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