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秦戰北吞了一口口水,心底湧起了慌張,照這個情形看來,他很有可能向自己開槍。
將他置於死地。
“恩將仇報,這四個字你該說這個女人才是。”秦煜湛拉下了扳機,隻聽‘砰’一聲槍響,紅紅的火舌從槍洞裏射出,打中了柳湘芸細嫩的胳膊,火豔的紅色從他胳膊一路蜿蜒而下,滑落到了如蔭的草地上,將眾多的綠草染成了紅色。
疼痛在手臂處蔓延,象火燒了一般,柳湘芸咬著牙,沒有呼一聲痛,因為,她心裏清楚的很,這是魔鬼與魔鬼最後的對決,是輸,是贏,豈看最後一把。
要不是念在滄兒還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其實,她對人行也無過多的留戀。
“這一槍是替我受憋屈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秦煜湛低下頭,頭發從額角垂落下來,遮住了一方的眉骨,讓他一張俊顏更顯清瘦,看起來也更加駭人。
“這一槍。”話音剛落,他已經射了出去,正中柳湘芸的左腿,隻聽泖湘芸參叫一聲,整個身體開始抽搐,痛得緊縮成兩團,麵色慘白,汗如雨下。
“煜湛,你真瘋了麼?”秦戰北見柳湘芸連中兩槍,急忙奔上前要搶兒子手中的槍,秦煜湛畢竟年輕氣盛,秦戰北不是他的對手,秦戰北剛拉住他的手掌,連著兩發子彈就向天‘砰砰’地射出,子彈槍響劃破長空,讓寂靜之夜驚悚,槍聲久久地在山穀中加蕩。
秦虞北摔撲在地,胸膛不停起伏,剛才,他要不是閃得快,那兩發子彈已經正中他胸口了,想到自己成了槍下之魂,他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時候,他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太小看秦煜湛了,他以為大兒子隻是在鬧別扭,以為自己來,勸勸他,他就會放走柳湘芸,仗著自己往日與他相處融洽的關係,但,似乎,他要將人家當兒子看,人家並不是將他當父親來對待啊。
“煜湛,就算把我們都打死了,你也難逃法律的製裁,何苦要毀了自己呢?”
“法律,它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屁。”秦煜湛吹著槍筒上冒著的輕煙,勾唇邪笑,笑得沒心沒肺,笑得象一個在暗夜中誓要索取仇人命的魔鬼。
“我把你們統統全部殺光,殺得一個都不剩,然後,秦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對的,都是我的。”
他喃喃地說著,提著槍就向他們走了過來。秦戰北再一次為他的話深深震懾,作孽啊,還是為了秦家的財產,原來,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兒子與柳湘芸就是一丘之貉,都是衝著秦家的財產來的。
“哈哈哈!”柳湘芸瞟了秦戰北糾結的臉孔,哈哈哈大笑幾聲,啐了一口鮮血,狠狠地呸了一聲。
“秦戰北,也許你做夢都不會想到吧!秦煜湛,一直都在挑唆少天與滄兒鬥,滄兒擄走蘇念錦,他也有一份,他還裝模作樣地給你報備,爛充好事,事實上,是設計的這一切,他想讓少天與滄兒鬥得你死我活,然後,其中,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