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瓊露玉漿緩緩倒入高腳玻璃杯,倒了八分滿,再將秦戰北麵前的那隻空杯滿上,玉芬執起酒杯,與秦戰北手中的酒杯相碰。“戰北,幹壞,為我們的別離,永遠的別離。”
秦戰北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前妻仰頭,將一整杯紅酒就這樣咕咚咕咚灌進了肚子裏。
當她再將杯子滿上,再準備喝下第二杯酒時,秦戰北將手撐蓋在了那隻杯子的杯口,阻此她意欲灌自己的酒的動作。
“拿開,戰北,我不會醉的,也許你不了解我,曾經滴酒不沾的我,這些年來,在國外獨自打拚,我早已練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量。”
她一個人孤苦令仃在國外打拚,一個女人還有與那些男人周旋應酬,曾經的她什麼也不懂,隻不過是一個家庭主婦,歲月真能改變一個人,秦戰北聽了她的話,自是有一番感歎!
“你變了。”想起柳湘芸這段時間對他的不理不睬,他心中就堵得發慌,明明是她有錯在先,她還來一個先發製人,明明是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她還得理不讓人,他對她的一切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其實,他的心裏也很苦,想到這兒,他也將一杯酒喝下了肚。
“變了?能不變嗎?戰北,你說。”陳玉芬打著嗝,迷離的眸光凝向也秦戰北,清澈的眸光如流水一般,因喝了酒的原因,雙頰染上了兩雜紅暈,一縷發絲從額角垂落,讓她看起來十分嫵媚,陽光照射到她的臉蛋上,肌膚透著一層蜜色的光澤,看起來吹彈可破,酒醉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迷離的眼光,如抹了胭脂雙頰,尤其是她身上還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睡衣是真絲的,開了長長的襟口,薄薄的麵料能清楚看到她罩杯的形狀,也許是真醉了,連胸口也透著紅暈,雪白的肌膚與黑色的晨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秦戰北眼中看起來格外誘人,事隔二十幾年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妻子是如此的誘人。
“戰北,我到底那兒比不上她啊?你說。”一根玉指輕壓在了他兩片滾燙的薄唇上,顧盼生輝,張著紅唇詢問。
“不是比不上,玉芬。”秦戰北腦袋有些眩暈了,他不過喝了一杯酒啊!這酒還真有些後勁兒。
“隻是,愛情本身沒有條件,有的人長得很醜,可是,有人就是喜歡,這是找不到理由的,玉芬,對不起,你這麼賢惠,會有更好的男人珍惜你的。”
他拿開了壓在自己唇瓣上那一根玉指。
“不,戰北,你不知道自己在我心裏的份量,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人了。戰北,嗚嗚嗚!”
玉芬哭了起來,梨花帶淚,眼角不斷滾出盈盈淚花。“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要我了呢?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少天那麼出色,煜湛也不錯,可是,偏偏你要去與柳湘芸絞在一起,戰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我媽勸我給你離了,狠狠敲了你一筆,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看得你的錢,我是真的愛你啊!愛到想死,愛到連兩個兒子我都不想去顧忌,你知不知道萬念俱灰,心如死木槁灰,心底一片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