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枉為人母,連一隻貓都不如。”他冷冷譏誚地笑說。
“煜湛,你念過一首詩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媽媽我書讀得不多,可是,卻清楚地記得這兩句,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對付你弟弟,你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煜湛。”
她想無視他,但是,他已經是滿過三十的人了,這個兒子心裏肯定是黑暗無比,她自個兒相當清楚,是她親手將那個錯誤延續。
她再恨,再絕,也絕對做不到出手傷害自己的兒子,無論她再怎麼不想承認,但是,他始終是自己辛苦生下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她自認自己不能與老虎相提並論。
當年,是她錯了,為少天留下了禍害,所以,煜湛才會處處與少天為敵。
“少天?”秦煜湛麵容上眾多的表情縱磺交錯,母親還要偏袒少天到什麼時候?在她心裏,她連一個角落都不曾留給自己,也無所謂了,他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他早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今日,又何必在這兒自怨自憐呢?
“少天都已經不再了,你還這樣想著他,你說,與其想著一個死人,還不如好好地看看我呢,二十幾年了,你都不曾好好看看我。”秦煜湛的語氣變得冷咧,縷縷陰戾染上他硬朗的麵容,話語也大有肆無忌憚的味道。
“你?”陳玉芬揚手想甩他一個耳光,她不再的這麼些年,他到是翅膀長硬了,居然學會頂撞她了。
沒想到,秦煜湛抬手就狠狠握住了她揚起的手臂。“媽,你覺得你有資格打我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你打,任你罵的十歲孩童?”
見兒子的眼裏劃過狠絕的光芒,陳玉芬突然就嚇住了,不敢正視兒子殺人的眼光,再怎麼不想麵對,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來,她虧欠了他,她心裏承認,但,從來都不會當著他的麵承認,因為,那足實需要很大的勇氣。
“煜湛,你不怕遭天譴嗎?”她別開臉,唯唯諾諾地輕語。“這話應該還給你吧!媽,這二十幾年來,我受的罪老天他都看著呢!我今年三十歲了,這三十年來,你給過我什麼,除了打與罵,你配著別人的母親嗎?”
“我走後,秦家不是把東方集團給了你嗎?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
陳玉芬想不通了,他在秦家什麼都不是,可是,卻能一呆就是三十年,就算是她死了,秦家也照樣把他拉拔成人,秦風鶴兩父子對他也算仁至義盡。
“哈哈哈!”聽了母親的話,秦煜湛笑了,笑得有些淒滿滄。“媽。”抬起一根指頭,拭掉眼角那一滴不斷墜落下顴骨的淚珠。“東方集團給了我?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東方集團的繼承人一直都是少天的名字呢!我不過是一個代理總裁,連執行總裁一職也代理的,也不知哪一天會被趕下台。”
“煜湛,人心不足蛇吞象,少天,他……”陳玉芬忽然遲疑起來,頓時語塞,她不能把少天還在人世的消息告訴煜湛,兩年半前,那時,少天還在任公安局局長,他出任務時遇到了一些突發的情況,雖然,現在,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至少她心裏有了一些眉目,不是秦煜湛,就是柳湘芸,是她們兩個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