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清顏精致的輪廓,婦人麵色一怔,雙眼瞠得極其地大,驀地,抓握著女兒發絲的手指滑落……
遠遠地看著,感覺婦人那張臉精美絕倫,可是,仔細看,才發現那個‘淫’字刀疤痕很醜陋,象是一條又一條難看的蜈蚣,女人嘴唇有些顫動,目不轉睛地盯望著坐在車子裏的女人,當她邁著沉重的步子意欲走向她之際,沒想到,紅色的邁巴赫車輪已經開始徐徐翻滾。坐在車子裏的女人已經轉過頭,猛踩了油門,車子象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彈射而出。
猛地,婦人的心顫動了一下,刹那間,象瘋了一樣追了出去,隻是車子太快,轉眼就已經衝出了那條幽深的小巷,婦人凝站在原地,隻能喘著粗氣,眼睜睜地看著車身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她眼神呆滯,神情僵凝,嘴裏不知道在叨念著什麼?
“媽,你怎麼了?”綠珠感覺到母親真是奇怪,一個陌生的女人,她追人家做什麼?“她,她是誰?”婦人緩緩回過頭來,詢問著女兒。“我也不認識啊!我被那些放高利貸的男人追打的時候,就無意間坐上了她的車,她救了我,送我回家。”事情雖然簡單,可是,綠珠省略了在泰國的那一段插曲,當時,她為了替母親治病,為了二十萬人民幣差一點破壞了人家的幸福,然而,今天,人家不計前嫌來幫助她,她的心也是肉長的,心裏多多少少也些感動。
“她長得與很相像啊?綠珠。”婦人的情緒有些激動,然而,綠珠卻視若無睹,她玩著自己鑲了水鑽的指甲,笑著道:“媽,我還當你好奇什麼?原來是好奇她長得與我一樣啊!天下長得像的人很多啊!”
正因為她長得像,所以,才會被那些有錢的男人利用,這個女人肯定是生在高幹之家,把她愛得死去活來的那些男人,似乎個個都挺有錢的。
真是羨慕,她窮的一直為一日三餐奔波,從國外輾轉歸來,而她卻那麼瀟灑,開著自己的坐騎,紅色的邁巴赫四處晃悠,人家是天生富貴命,她卻是天生勞碌命,隻是一模一樣的外表,老天還真是待人不公!
“是很多,是不足為奇!”婦人喃喃自語,忽然之間,象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就捂住了臉孔,剛才,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臉上的這個‘淫’字,二十幾年了,自從她失去她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字就一直刻印在她的臉孔上。
如果再相遇,她知道她一直都過得很好,正是為了她,所以,她才甘願帶著綠珠遠離中國。
念錦驅車飛快而去,隻是為婦人臉上的那個‘淫’字嚇倒了,一筆一劃,定是疼痛噬骨,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在自己的臉上刻下那麼一個永遠的標記,‘淫’,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隻是那個‘淫’字,讓她心裏極其地不舒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甩了甩頭,甩掉了那對母女給自己的怪異感覺,她將車直接開回了秦宅,停了車,當她走出車廂,管家劉伯已經向她走了過來,她把手上的金光鑰匙遞到了劉伯手中,劉伯把車開進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