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哭著,連妝都哭花了,一邊還不停地數落著秦戰北的不是,也是在罵過所有的秦家人聽,尤其是一直沉默不語的秦老爺子。
“後悔?你處心積慮嫁進秦家又怎麼會後悔呢?”少天冷嗤,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女人表裏不如一,兩麵三刀,每每看著她虛偽的臉孔他就倒盡了胃口,明明當初想嫁進秦家享受榮華富貴,所以,才會整天逼迫父親回來與母親離婚,母親終於自殺了,她坐上了秦家主母的寶座,還整天象一個唱大戲一樣的女人,表麵上對他們秦家的子女很好,實際上,她真心待的也就是她自己親生的那個女兒,心疼的也還是外麵那個四處飄泊的親生兒子,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過,母親的債,還有北宮滄擄走念錦的債,他會慢慢地一條條地算。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秦戰北對少天冷斥了一句:“少天,湘芸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不把放在眼裏,同樣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這個家,你喜歡待就待,不喜歡待,你可以帶著你老婆回W市去。”
“爸,你……”少天幽黑的眸子即刻就有兩團怒焰在燃燒,他的父親原來一直都不希望他呆在這個家裏,好不容易,他回來了,他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欣喜,甚至還一直擔心著北宮滄的安危,多麼地可笑!第一次,發現自己是秦家居然是這麼不受歡迎的人:“這話可是你說的,好,念錦,我們走。”少天拉著念錦的手,剛跨出兩步就被老爺子喝止了:“去哪裏?少天,回來。”
“鬧夠沒有?”秦風鶴終於吃完飯,放下了碗筷,用紙巾擦了擦嘴唇:“秦戰北,這個家還能不到你說了算,要走的人絕對不是少天,你應該帶著這個女人離開才是。”
“爸。”秦戰北臉色一怔,沒想到父親居然是為了少天要趕走他與湘芸:“我是在管教少天,他真的是太不爭氣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跑去泰國,還動用了國際刑警。”
聽了兒子的話,秦風鶴扯唇發出一聲冷笑:“管教,你應該管教你那個生在外麵的兒子才是,他就是天生無人管教,才會走上販毒,走私的道路,二十幾年前,你為了這個女人將念心逼死,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以為自己搬出去,你就可以醒悟那顆執迷不悟的心,我高估親情,高估了自己在你心目當中的地位,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二十幾年前,我走了,將這個家讓給了你,但是,今天,我不會再走,這座宅子的產權以及東方集團的財產全部都歸少天所有,上個月我已經過戶了,也就是說,這座房子已經是少天的了,要走,也該是你們這些人。”
“爸,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湘芸嗎?當年念心的自殺是一個意外,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總是記掛著這件事情,讓大家都一直生活在內疚與痛苦當中呢?”
“就算是一個意外吧!過去的我也不想再提,柳湘芸,如果沒有你,我們秦家可以省很多的事兒。”
“爸,我一向敬你,愛你,你不喜歡我沒有關係,我也並不看重秦家的萬貫家產,隻是,你如此看重念錦肚子裏的曾孫,萬一不是少天的呢?你還如此看重嗎?”柳湘芸陰狠一笑,眸光凝掃向了念錦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睛裏閃爍著歹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