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狠地咬著,牙齒專咬著那薄薄的一層皮,甚至連牙根都酸疼了也沒有放開,也許是痛極了,男人甩開手。
女人喘著粗氣,嘴角還殘留著一縷血絲,那是他殷紅的鮮血,他的手背有幾道深深的牙印,還在不斷地冒出血珠,可見她用力之深,心順的恨之深。
他還來不及回神,她就已民經拔腿狂奔了過去,發瘋了一般衝過了人群,筆直向門口追去。
“該死。”北宮滄低咒了一聲,他沒想到念錦居然如此瘋狂,不過是秦少天的一個背影而已,就能讓她失控到如此地步,心底泛起一股酸澀與淒涼,從衣袋裏掏出電話,電話剛接通,他就出聲了:“阿龍,怎麼辦事的?居然讓他跑到宴會裏來?”
“是。”阿龍隻發出一個單音節就掛了電話,收了線,北宮滄急忙回身,走向了她衝出去的那個地方,小走了兩步,心底的那份失落與蒼涼漸漸擴大,想起她如果找到了秦少天,她肯定會急著跟秦少天離開這裏,一生一世離開他,想到這個,他心底升起絲絲冷妄,不,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沒有她,念錦。
他疾步追了過去,她追著秦少天,而他卻追著她,曾經,她的步伐永遠為他而停留,隻要有他在的地方,說濁她眸光集聚的地方,而如今,無論他如何懺悔,她去是頭也不回,那麼迫不急待要奔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對他毫無半點的留戀,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念錦站在回廊裏,張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張望,神情焦慮,她明明看得到了少天,可是,當她追出來的時候,回形走廊上那裏還有他的身影子,有幾個陌生的泰國男女正從那兒穿梭而過,好象是一對情侶,穿著光鮮華麗,男人摟著女人腰,女人一臉笑燦如花,隻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女人的笑靨僵在臉上,麵容上閃出一絲不解,好奇地凝望著她,也許,她在心底暗想,如此美貌如花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失魂落魄地站在大門口?
情侶越過她而去,她就站在那裏,任風兒吹繞著她垂落在肩邊的烏黑的發絲,水燦的眼底是一片迷茫,莫非是自己看錯了,回過頭,眼睛瞟向了剛才他消失的方向,剛才,他明明是從那兒出來的啊!不可能,真的是少天,她親眼看到了他:“少天,你在哪兒?出來啊!”她尖著嗓子喊了兩聲,可是,回答她的隻有呼呼風兒的聲音,心裏湧起一縷絕望。
“少天。”她瘋了一樣衝下了白色的台階,站在最後的一個台階上,仍然呼喊著他的名,四處靜悄悄的,沒有少天,他走了,他怎麼能忍心把她丟在這裏?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心頭的絕望擴大。
手掌死死地握住了台階紅漆的柱子,失了焦距的眸光凝定在不遠處小池的噴泉,泉水不斷從白色的小孔裏湧出,射出一圈又一圈美麗的銀菊花。
朵朵銀菊花不斷飄灑,水珠不斷擴大,成了好大的一滴,象一個大大的琉璃球,皮璃球滾動著,不斷地滾動著,然後,裏麵出現了少天那張俊美的容顏:“念念,這一生,你都是我的未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