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給我提這件事情,我可以刺上它,也可以毀了它。”說著,念錦象瘋了一樣,拿起病床旁邊櫃台上的一把剪子,撩開自己的衣服,找到那個紋身的字符,筆直地就要捅直去。
沒想到,北宮滄手腳更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強行奪下了念錦手中的剪刀。
沒想到,北宮滄手腳更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強行奪下了念錦手中的剪刀。
“你……”北宮滄想罵,又怕她做出更極端的事情出來。
“念錦,何必要這樣呢?難道我們都不再能和平相處呢?”他問的聲音帶著顫音,念錦凝望著他,一語不發,隻是,神情有些古怪,北宮滄艱難地吞咽了一口水,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了念錦擱置在自己膝蓋處的一雙玉手上,眸光落定在她蒼白透明的指甲上,她的指甲,長得很漂亮,而且很幹淨,不象傅雪菲的手指,總是塗著讓他反感的丹紅,或者鑲著五花八門的鑽鑽,看起來就有些倒盡胃口。
記得以前,每一次插花以前,她都會笑嘻嘻地來到他身邊,拿著一把小剪子讓他為她修剪指甲,她常說,男人為女人修剪指甲,就可以白頭到老,她昔心經營的婚姻卻被他與傅雪菲毀了,想到這些,他心劃過一陣陣內疚,今日,想要彌被,吸了一口氣,北宮滄笑吟吟地說道:“錦,你指甲長長了,做事情會刮斷傷了手指很疼的,來,我幫你修一下吧!”為了緩和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及時岔開了她的,執起她的玉手,挑起她的一根玉指,將她的手托在掌心裏,小心翼翼的剪她那參差不齊的指甲。
她奇異的安靜,沒有反抗,北宮滄心裏不自禁地漫過一陣欣喜,越發的繾綣溫柔,垂了眼簾看自己掌心裏那玉雕一般的修長手指,口中輕哄道:“念錦,不和我慪氣了好不好?我是不該逼你,迫你,可你也該明白,我隻是想留你在我身邊……”
念錦古怪的一笑,手指忽然向前一送,北宮滄大驚之下來不及收回剪刀,竟是硬生生剪下了薄薄一層皮肉……
血瞬間流淌而出,念錦卻連眉都不皺,反而詰詰的笑道:“從今往後,你都不用再給我修剪指甲了。”
她排斥他到如上地步。寧願傷了自己也不要他的碰觸。
“胡鬧!”北宮滄大怒,騰時扔了剪子,一腳將麵前桌子踹開,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聲音裏蘊了怒氣:“醫生,醫生!”
念錦無動於衷的坐著,隻拿眼睛看著窗外,嫩綠的芽真是好看,花園裏花也該開了吧,夏天也快來了,天氣暖和了真是舒服,她緩緩的閉著眼,心裏不敢想少天的臉,想著他那染血的身體,卻還是浮現他朦朧身影,少天,你真的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嗎?為什麼他沒有托夢給她呢?她一直都相信,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他如果不再這個人世了,他靈魂一定會來給她說一聲,哪怕是在夢裏。少天……
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包紮完畢一頭冷汗的出去,北宮滄站在那裏,依舊是鐵青的臉色,他將那些自己疾呼過來的醫生都趕了出去,就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此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