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覺得念錦心腸好,天性善良,也很有孝心,以前,她不管怎麼侮罵她,讓她滾,她都念在養育恩情上,用一顆寬容的心來原諒她所有的過錯,如今,今非昔比了。
嗚嗚嗚!王寶途硬是從眼角強行擠出了兩滴眼淚:“錦兒,虧我還一屎一把尿將你拉拔長大,你就這樣見死不救,你會遭天譴的。”
念錦沒心思聽她的侮罵,畢竟,她曾經被檢查出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幽傷的目光落定在了自己右食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這枚鑽戒是少天用他所有的積蓄為她買的,少天,對不起了,隻是拿它去當一當,如果有錢了,她定會將它贖回來。
吳嬸提著那個裝滿了現金的小黃箱子,手都在發抖,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那麼多大紅色現鈔被銀行工作人員紮成一捆一捆的,親自裝到了這個小箱子裏,媽呀!這輩子,她還沒看到過這麼多的錢啊!心裏直發毛,眼睛不住地四處張望,生氣從哪兒竄出來一夥歹徒將她手上的箱子搶走。
她緊緊地挨著念錦坐下,念錦右麵是王寶蓮,三個人並排從在出租車的後座,綠色的出租車緩緩地向東城社區開去,當她們到達東城社區那個賭坊時,他們並沒有看到宛微那橘黃色的身影,王寶蓮有些納悶兒,明明是在電話裏與她約好的呀!咋就不見了,她們三個人站在堵坊前。
“媽,再給她打打電話吧!”念錦往堵坊裏望了一眼,裏麵的吆喝聲夾雜著嘻笑聲不時傳入耳,那些人有的嘴裏刁著香煙,有的咀嚼著口香糖,給人一種烏煙障氣的感覺,這種地方呆久了,心裏總是感覺不舒服的,更何況,還有不少蝟鎖的目光投射到她們身上。
錢會給她們帶來危險,念錦心裏十分警惕,尤其是這種地方。
王寶蓮剛想用手機找宛微,有幾名大漢模樣的手就走了出來,個個虎背熊,清一色黑色西裝,還戴著墨鏡,有點兒象幫派的人物。
“王寶蓮,宛姐,讓你把錢給我們。”為首的保鏢將手攤在了王寶蓮的麵前,示意她將那個箱子給他。
“不行,讓宛微出來。”念錦怕再生事端,這些****人物,她不想去招惹,可是,就這樣把錢給他們,萬一宛微來個抵死不認債,她們也無可奈何啊!
“宛姐,打了一張收條,你就估且先收下,放心,宛姐是何許人也,不過區區的千萬嘛!不會黑吞的。”保鏢將收條砸向了王寶蓮,一把就奪過了吳嬸手中的那個黃箱子。
“不,讓宛微出來。”王寶蓮也知道這筆錢來之不易,怕宛微黑吞了,畢竟,她被那個女人整怕了,所以,她揚聲高喊。
“宛姐不在,有事出去了。”保鏢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閉合著嘴唇意欲走了進去。
“不,我知道她在的。”王寶蓮忽然急切地抓住了保鏢提箱子的右手,衝著他叫嚷:“她說過要給我東西的,我……要……見她。”還未說完,王寶蓮整個麵孔就開始抖瑟,手心開始冒冷汗,背心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