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忽然,病房被人用力推開,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李秘書與李鄉長,後麵跟著好幾個穿著白袍的醫生。
“蘇老師,你幹什麼?”李鄉長看到她,麵色一沉,聲音從來未曾有過的冷咧。
“是啊!蘇念錦,你是不是瘋了?”李秘書目光定在她的手指上,滿臉驚懼地嘶吼著她:“你居然敢謀害市長。”
念錦頭很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一些零亂的片段從腦海裏劃過,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守在秦少天的病塌前,然後,有一個護士進來替他換藥水,可是,她看到那根針管掉在了地麵上,還紮在了紮板上,驀然間,她看到了女護士下巴上的喉結,她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裝扮的,等她追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跑了……
看著大家驚寒的目光,又看到好幾名醫生已經慌亂地奔向了病床,再不停地察看著秦少天身體的情況。
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什麼,低下頭,當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裏居然捏握著一支針筒,就是那支替秦少天注射藥品的針筒,原來這不是一個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臉上的血色迅速積沉到腳底,背心發麻發黑,她被人算計了,給人當了替罪羔羊,這樣的認知,讓她驚慌失措地丟開了手上的那支針筒,象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卡馬丁。”有一個醫生焦急地呐喊:“秦市長中了卡馬丁,快,所有醫生全部全部歸位,準備手術。”
即刻,病房響徹的一片前所未有的腳步聲,好幾個護士破門而入,迅速將秦少天移上了擔架,將仍然昏迷不醒的他推進了手術室。
念錦看著這一幕,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如何向李秘書與李鄉長解釋?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進來的時候,她後裏還握著那個做案的針筒,心口,象是莫名被一塊巨石壓住,讓她連呼吸都感覺是那麼艱難。
“蘇念錦,你為什麼這麼惡毒啊?”李秘書氣憤地捏握著手中的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要不是他是政府公務人員,需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要不是他親眼看到秦領導為了這個女人,差一點兒連命都不要,他絕對會煽這個女人幾個大嘴巴子。
“虧他還替她吸毒,為了你差一點兒命都沒有了,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子陷害他,你可知道謀害國家領導是什麼樣的罪行?”李秘書氣得咬牙切齒,看得出來,他雖然是秦少天身邊一個跟班,可是,日子久了,難免會有感情,就正如古代侍候主子的仆人,忠心可表日月,為了秦領導可以肚腦塗地,死而後遺。
“蘇老師,你……咋這樣啊?”李鄉子一向是挺看重蘇念錦的,在招聘的二十幾個老師當中,她是最不視利,最有能耐才華的一個,平時表現那麼良好,為什麼偏偏是她對秦市長居心叵測呢?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李鄉長感歎地想著,真是對她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