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與秦少天。
“好。”北宮滄輕輕地應著,拿起搭掛在椅背上的風衣就往屋外走去:“記得不能放辣啊!啥都不能放,我要吃白味。”傅雪菲的叮囑聲飄蕩著屋門間。
她剛做了人流手術,不能吃任何帶有調料的食品,盡管難吃,不過,她媽曾對她說過,再難吃也要熬過至少半個月,要麼,年老後會生很多疾病的。
北宮滄在一街攤販前打包了一碗混沌,繞步走向自己停靠在人行道上的車輛,恰在這時,身後一道喇叭聲響起,驀地,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車就停在了他的腳邊。
車門迅速打開,一雙噔得發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視線緩緩上移,即刻就看到了那一張與自己有三分神似的麵容,隻是,整個立體的五官顯得比他要過於成熟與內斂,還鏤刻著一縷經曆了世事滄桑積沉下來的穩重。
無視他的存在,因為,他們一向並沒有任何交集:“小滄。”男人拽住了他一支胳膊,阻此了他想匆匆離去的步伐。
“有事嗎?”他很想甩開他的手,隻是,他並不是秦少天,是一向對自己態度極好的秦煜湛。
“小滄,聽說雪菲流產了,我真你們感到難過,不過,好在,爸已經答應你們的婚事了,讓你們給少天他們同一天完婚。”
秦煜湛的話易用一顆銅打打入了他的腦袋裏,讓他感覺自己渾身即刻就僵化了。
大腦完全無法運作。秦戰北要讓他與秦少天同一天完婚?
不……手中的拳頭不自禁地握緊,頓時,他感覺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誰要給他一起完婚,我不是秦家的子孫,秦戰北管不了我的。”他憤怒地衝著春秦煜湛嘶吼,把心中的怒氣一股腦兒發泄在無辜的秦家老大身上。
“小滄,你說不認就不認,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爸很看重你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你少天的婚禮在同一天舉行。”
秦老大不怒反笑,溫良如玉,斯文俊俏,彬彬有禮!
“再說少天已經去領了結婚證了,再遲就來不及了。”尾音拖得老長,‘哢嚓’手中的那個打包盒掉在了地上,熱氣騰騰的混沌從盒子裏灑了出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肉香味兒。
“你與雪菲還年輕,會再有孩子的。”秦煜湛將他的失措與驚慌理解成了傷心失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得了自己的車裏,昂貴的勞斯萊斯車開走了,而他就筆直地立在那兒,這一刻,與念錦朝朝暮暮相互溫存的畫麵的記憶象潮水一般湧來,她說:“老公,這輩子,我隻愛你。”她說:“老公,天下男人何其多,可是,我眼中隻有一個你,無論生老病死,貧富貴賤,我會終生與你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