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羞辱自己,她隻是氣不過才甩她一個耳光,而現在,錯的人好象是她,突然間,念錦感覺自己再一次掉進了傅雪菲的陷井裏。
“北宮滄。”念錦瞟了眼他寒霜布滿的俊顏,吞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喚了他一聲。
“找我有事?”男人的態度與幾天前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兩天的歲月就改變了一個人。
曾經,她以為自己與北宮滄的情感可以用相濡以沫來形容,如今才知道,她與他之間終是應殮了一句古語:夫妻本是同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經不起風霜雨雪啊!也許,至始至終,北宮滄愛的根本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父親的權勢與地位,即使是她知道他出軌,鬧著吵著要與他離婚的時候,他還在顧忌父親的權威。
如今,爸爸出事了,他再也沒有顧忌了。
“北宮滄,能不能……幫一個忙,讓……我去看一看父親。”心中權衡了輕重,一口銀牙咬緊,她將自尊踩在了腳底,走投無路之際,為了爸爸她開口求了這個背叛自己的男人,但願他能夠看在對不起她的份兒上拉父親一把。
“警局裏,我沒熟人,你們蘇家不是有頭有臉麼,你不應該來找我,該去找那些經常出入你們家那些高官啊!”話語雖無譏誚,奚落之意,可是,語調很平淡,沉靜如水,絲毫沒有幫忙之意。
男人拒絕讓念錦感覺一顆心傾刻間就掉入了冰窖裏。
“北宮滄,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著我得來,我父親幫了你多少你心知肚明,不用我給你翻老債吧!”
男人殘忍無情讓念錦險些氣瘋,她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北宮滄,你有錢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為什麼不想當初你是怎麼樣向我求婚的?北宮滄,你這個忘恩負心的狗東西!”
聽了她喪失理智的謾罵,男人冷哼一聲:“即便是我對不起你,你也已經還給我了,我去托關係,讓你與蘇市長見一麵,從此,我們兩不相欠。”男人嘴角抽動著,額頭有青筋倍現,也許是被念錦的氣到了,整個麵孔遍布陰戾。
“不用了,北宮總裁,勞駕不起。”
語畢,她抬頭挺胸,瞟了眼仍縮在他懷中那個壞到骨子裏的女人一眼,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北宮集團總裁辦公室,找他簡直是自找罪受。
五天後,蘇夫人被釋放了出來,出來的時候發絲散亂,麵容憔悴,眼帶很重,整個人還有一些浮腫,十來天監牢生活如身處地獄,出得地獄,恍如隔世。
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緩緩睜開眼簾,一抹非常偉岸的身形佇立在陽光底下,青輝將他整個人籠罩,腳邊的影子拖得老長。
“滄……”蘇夫人看清楚了他的麵孔,激動的情緒難以自抑,他不是對錦兒變心了嗎?為何是他將她撈出來的?
“謝謝!”北宮滄凝望著嶽母,態度冷漠而疏離:“不用謝我,是蘇市長攬下了所有的事,所以……”
蘇市長攬下所有的事,這句話讓蘇夫人深深震駭,難怪她能平安出來,原來是蘇庭威將一切承擔了下來,而北宮滄稱庭威什麼,蘇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