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去上班嗎?”發生這樣的隔閡,兩人之間獨處表情也不似往日般自然了。
念錦站在廚房門口,雙手抱臂,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似乎恨不得將他身上搓幾個窟隆。
“回來拿行李?”
語氣凝結著一股玄冰:“不……是,念錦……我與她已結斷了,我們重頭開始吧!”
盡管很難為情,北宮滄還是說了出來:“從頭開始?”念錦感覺聽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可能嗎?北宮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是的,她恨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在她麵前表演完了與傅雪菲的恩愛纏綿,如今跑回來想要與她重頭開始,如果她會原諒他,她就不性蘇,如果她會原諒他,她就是賤到骨子裏的賤人。
“你恨我是應該,念錦,我隻是一念之差,我不是聖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看透了,原諒我好嗎?”他站定在她麵前,用著卑微的語氣乞求著她。
“滾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祝願你與那個賤人天誅地滅。”
聽著他的懺悔,念錦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為,她深刻地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偷情這種東西就象罌粟,一旦吸上,便就嚐到了食髓知味的快樂與刺激,更何況,念錦沒有把握他是誠心悔過,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應該這樣隱瞞著她,與她最好的朋友一起背叛自己。
“我愛你,念錦,我不能沒有你,原諒我吧!”堂堂北宮集團的總裁,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不要……”臉字還沒有說口,清脆的電話玲聲就響了起來,抬指剛說一聲“喂”念錦的臉色倏就變得慘白。
“怎麼回事?”聽了對方的話,握著手機的指節開始變得顫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念錦在心中呐喊。
收了線,她整個人就呆掉了。
“錦錦,怎麼了?”北宮滄看著她刷地發白的麵色,焦急地詢問著她:“我爸,我爸被……”
顫著紅唇,很難將那兩個字說出來。雙規,是的,剛剛,她接到大姐的電話,說有警察帶人到家裏,將爸爸拷走了。
“不……”還有她媽媽也一並帶走了:“不……”她瘋了似地衝出了門,連衣服也來不及換,驅車筆直開往了回家的路,當她回家的時候,剛奔至客廳,就聽到了大姐念桐與妹妹念微嬰嬰的哭泣聲,客廳裏的古董器皿碎了一地,貼掛在牆上那一幅爸爸最喜歡的書法也被人扯了下來,被人踩踏過了全是泥塵,屋子裏很髒,很亂,一片狼藉,不難想象得到,剛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麼,隱約已經猜到,是母親嚴正嚴詞拒捕,家裏就成了這番局麵。
難怪倪局長今天早晨的口氣非常不好,原來是知道了父親已經失勢。
“二姐,你可回來了,怎麼辦啊?”念微年紀尚小,沒有見過這般陣勢,哭著從樓上奔跑下來,撲進了念錦懷裏,後麵還跟著麵色難看的念桐,她到是沉得住氣,一聲不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