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送醫生離開之後,又上去看了一下楚杭景,她的手接觸到他的額頭,發現上麵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便用幹毛巾擦幹淨了,這才離開了房間。
在一樓客廳的時候,接到了易薇的電~話,詢問她情況怎麼樣,她隻說情況暫時穩定了,讓她放心。
易薇笑了笑,似是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那就好,謝謝你啊,深深。”
容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覺得楚杭景現在燒的這麼厲害,雖然叫了醫生過來,打了退燒針,但是她想到楚杭景那麼嚴重的樣子,還是不敢就這樣離開。
又給溫涼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回去。
她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拿過電視遙控器,在胡亂的搜索著電視頻道,卻沒有一個看的下去的節目。
她放下了遙控器,靠在沙發上,覺得昏昏欲睡,電視還在播放著,她卻睡著了。
楚杭景半夜的時候醒了過來,他的高燒基本上已經退了下來,又覺得口渴,便掀開了被子,走下樓去。
楚杭景還沒下來,便聽到了電視的聲響,他走近了,看到客廳裏的沙發上趴著個身影。
楚杭景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讓她躺在沙發上。
容深正在做著夢,嘴裏囈語不斷。
她夢到了楚杭景的高燒一直都沒有退下去,她大叫一聲,“楚杭景!”然後,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還心有餘悸,卻發現楚杭景正坐在沙發邊緣上,眸光諱莫如深。
容深被她看的不自然的轉過了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做那樣的夢,還有,那個夢竟然會令她那樣的害怕,所以一直都睡不安穩。
“做夢了?”
“嗯。”容深輕聲道。
“做了什麼夢?”
“沒什麼,隻是個普通的夢。”容深從沙發上起來,望了望牆上掛著的鍾,都半夜了,她的心空空的……
“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容深在他麵前站好,伸出手去探了探他額前的溫度,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的高燒終於退了下去。
楚杭景抓住她放在他額頭上的手,“容深,做著普通的夢也會讓你在夢中大喊我的名字?還有,我不是叫你放下藥就離開,你為什麼要留下來?”
“楚杭景,放手。”
楚杭景不但沒有放手,反而越抓越緊,然後,一個反手,就將她拉倒在沙發上,他高大沉重的身軀覆上她的。
渾身的壓迫感讓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楚杭景壓著她的肩膀,讓她不能動彈。
“容深,決定要離開我,就不要過來關心我……”楚杭景幽深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凝著她,將她鎖在自己的眸光下。
容深被他這樣的眸光逼的眼角酸澀,她渾身都在顫抖,“那你呢,楚杭景,你為什麼又要幹涉我的事?為什麼要管我?你又為什麼要……”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杭景炙熱的吻給吞噬了。
他的吻似乎帶著火,將她都灼傷了一樣。
他抵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出聲,“容深,我恨你。”
容深的心被猛地刺痛了一下,然後,好像呼吸都不能了。
他說他恨她……
容深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他往後一推,“楚杭景,誰都有資格對我說這個字,偏偏你沒有。”
恨……他怎麼敢說……
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