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聽到這話也是怒火中燒,這裏麵從頭到尾滿滿的都是鄙夷和不屑。
他們早年混社會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怕他們,一定程度上說,那就是對於尊重的需要!
眼下自己都被人鄙夷到這程度,這家夥也顧不上其他,當下就一腳將桌子踢倒怒吼道:“他媽的!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老子最早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巴呢!”
邊上的客人們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不行,二話不說趕緊開溜,至於葉默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踢翻一張桌子算什麼,有種你把這店給砸了呀,前台那邊的雞血石屏風看到沒,保守估計也得三五百萬,把它砸了我佩服你是條漢子。
另外魚缸裏那幾條血紅龍也值不少錢了,一條魚沒準比你狗命還要貴,我就不信你有這膽子敢下手。”
那個紋身男聽到這裏哪還有一點理智,當下吼叫道:“兄弟!都他媽給我砸!”
不得不說這些狗日的破壞力驚人,就算哪天改行去了拆遷隊也餓不死,短短的數分鍾時間,西餐廳已經被砸的麵目全非,那幾條血紅龍也糟了大罪,最為壯觀的還是那個造價不菲的雞血石屏風被徹底砸了個粉碎。
此刻那家夥也滿是張狂得意的走過來叫道:“怎麼樣,這餐廳老子說砸就砸了,你小子待會兒也逃不了,我看你還能笑多久!”
葉默也隻是淡淡的抽上一口煙說道:“這餐廳你砸店就砸了唄,從頭到尾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店又不是我開的,有能耐的你把車給砸了呀!”
那家夥聽到這話也才回過神來,這一通打砸下來,他們兄弟一個個累得要死要活的,還真跟這小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回頭再看看外麵那輛銀白色的悍馬,這年頭早已是稀缺款價錢絕對不低,當下也森冷的一笑道:“你小子當我不敢呢!”
葉默聽到這話臉色也微微一變,趕忙從身上掏出一根煙說道:“這位兄弟消消氣,消消氣,我就是開個玩笑,店砸了跟我沒關係,可那車是真值錢了。”
那家夥聽到這話變得更得意了:“你小子現在後悔了?晚了!弟兄們,給我把他那輛破車砸了!”
話音落下,那群混子就抓著各自的鋼棍向著外麵走去,乒乒乓乓的一陣打砸頗為刺耳,就連正在二樓雅間裏的那個粗獷男子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個侍女下意識的走到窗邊看了一下,當看到他們的車被一群混子隨意打砸時,臉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隻可惜那些個混子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一個個越砸越起勁,然而也就在這時,那個粗獷男子帶著兩個侍女從樓梯上走下來,那些混子也不由得將目光轉了過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別的客人早已經嚇尿跑光了,眼下還能這麼淡定的看熱鬧,這些家夥膽子夠肥的呀!
不得不說這家夥豔福不小,身後跟著的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正點,那些混子們原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主,這時候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
顯然那兩個侍女的很有上下尊卑,主人還沒有開口,她們也都沒發話,隻是冷眼麵對這些不知所謂的混子。
“我說你小子,沒看到咱們弟兄在這辦事嘛!不想死的趕緊麻溜的滾出去!”為首的那個混子遠遠的用鋼棍指著那個粗獷男子叫嚷道。
出門還帶著兩個女人,這種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花花公子,別看長得高大孔武實際上就是一個花架子,隨便他們那個人上去一頓抽保準老實的跟個孫子似的。
這混子絲毫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怎樣的存在,就在他繼續將目光轉向那兩個侍女的時候,那個男子也發話了:“誰讓你砸我的車的?”
那混子一聽這話也愣住了,外麵那輛跑車竟然是他的?不會吧!
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葉默,卻見葉默聳了聳肩道:“早跟你說過那車不能砸,砸了會惹麻煩,你偏偏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那混子聽到這話嘴角也不由的抽動了兩下,現在回頭想想,好像從頭到尾葉默都沒有承認過那車是他的。
雖說心裏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懵逼,可隨後這家夥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老子就是混子,就是流氓,砸車還需要理由嗎?就算是砸錯了又能怎麼樣,要怪就怪這輛車看的不順眼讓老子不舒服了!
心裏想想是一回事,可是把這話說出來問題就嚴重得多了。
至少原本那個粗獷男子臉上還不見多少怒容,可聽到這話後眼中也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