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人葉默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像他這麼囂張的葉默還是頭一次見到。
偏偏看著葉默愣神的模樣,趙擒虎還以為葉默是被嚇住了,當下也傲然的說道:“說說吧,你那兄弟叫什麼名字,免得稀裏糊塗的把你弄死我還不知道你是為誰出頭。”
葉默這時候也隻是淡笑一聲說道:“張一凡你認識吧,你現在這家場子原本就是他的。”
趙擒虎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當下上下打量了葉默好一會,要說原本他摸不清葉默的底心裏還稍微有那麼點顧忌,眼下知道他跟張一凡的關係,心裏那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了。
那個張一凡他是打過交道的,本身就是道上一混子沒什麼背景,這種人就算認識什麼人也絕對大不了天上,至少背景關係不可能比他趙擒虎還要大,所謂物以類聚,眼前這家夥又能好到哪去。
趙擒虎隨即也帶著一絲不屑的說道:“那小子雖然沒有做錯什麼,可是他礙著我的路了。
當時好言相勸讓他帶著場子跟我幹,可這小子偏偏愚忠要跟他那個大哥,要不是看他有點忠義的份上我留了幾分手,你以為他真的還能僥幸撿回一條命嗎?”
一聽到這話,葉默的目光也徹底冷了下來,原本以為這家夥是衝著自己來,現在看來純粹是外來人過來搶地盤的,這樣的人不管是什麼關係背景,隻要伸過界了統統打死!
也就在這時,王京文湊了過來在葉默的耳旁嘀咕了幾句,葉默微微有些意外,隨後也笑著打量了趙擒虎一眼道:“看不出你隱藏的還挺深啊,明明是一個居於幕後的老板,卻非要拋頭露麵走在前台,我不管你來江北是什麼目的,既然你傷了我兄弟,那你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趙擒虎聽到這話也著實意外了一下,他的身份向來隱秘,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整個華夏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所以他大多數時候行走在台前也都是用本名示人,並不擔心有暴露的風險。
眼下對方既然能摸清自己的底線,想來也是有一些上層關係的。
趙擒虎看了看葉默,再看了看邊上的王京文,一時間也吃不準他們倆到底誰的來頭更大一點,盡管他不認為這兩人的關係能壓過自己,可出於謹慎考慮,趙擒虎當下還是壓低著聲音說道:“兩位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身後的靠山就是燕京的田老!”
葉默雖然不知道這位田老到底是什麼來頭,可邊上的王京文聽到這話臉色卻陡然一變,他也算是華夏道上傳統的人物,對於方方麵麵的人物關係都是知道,一點都不像葉默,滿打滿算來華夏也不足兩個月而已、
王京文這才剛準備上去勸阻兩句,葉默卻不屑的說道:“少拿你身後的那些人壓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我不管你身後站的是田老也好天小也罷,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趙擒虎聽到這話眼中也彌漫出一絲淡淡的殺意,放眼華夏之大也從來沒有人不敢把田老放在眼中,這小子能開口說出這話,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對於你這種掂量不清自己分量的人,我看你今晚也不用走了吧!”趙擒虎冷冷的開口道。
周圍的那些小弟們也知道這是要動手的信號了,一個個毫不掩飾的將手中的家夥舉了起來。
邊上的那些客人們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瑟瑟發抖,他們平日裏都養尊處優慣了,誰見過這樣的場麵,萬一到時候成了被殃及的池魚那可就遲了!
也就在這時,趙擒虎對著周圍的那些人說道:“各位,今天我這有點私事要處理,大家請回吧,所有的消費算我的。”
邊上的那些客人們聽到這不敢有絲毫停留,隻是有些人心裏微微有些懊惱,為什麼偏偏在點單的時候就已經把賬給結了,白白損失了好幾萬。
不過眼下能毫發無傷的離開他們已經要燒高香了,那麼點閑錢就當是扔水了,至於那些有心想留下看熱鬧的,在趙擒虎發話後也不敢再有停留。
不多時,偌大的會所已經人去樓空,除了葉默和王京文兩個外來漢,剩下的也都是酒吧的安保人員。
說是安保,其實都是打手,有些人赫然是剛剛刑滿釋放不久的重刑犯,找他們過來為的就是出手夠狠不計後果。
王京文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也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要說剛剛和那些家夥幹架他還勉強支撐得住,可眼下來了這麼多號人還人手一把砍刀,真要是動起手的話,他估計自己最多不會撐過五分鍾。
刀子入肉的感覺他不是沒有體驗過,可同時被十幾把刀招呼在身上,即便是他心裏也不由的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