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隻一個刹那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顯然是道上的人。
自己兒子的手機在對方手上,腦補一下也大概能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劉振東也是道上縱橫了幾十年的人物了,從對方這不帶絲毫煙火氣息的話語中,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個開口的年輕人不是凡人,風雲際會便會化龍!
劉振東的涵養還是相當好的,即便心中震駭可也平靜的說道:“我是,不知閣下又怎麼稱呼?犬子可有什麼得罪之處?”
劉振東心中感慨,葉默這時候也因為他的淡然而高看了他一眼說道:“在下葉默,前陣子剛來東海,受朋友所托幫他接管一下手下場子,不巧令公子年輕氣盛,今天來我們的場子鬧出了一點不愉快,小孩子在外惹事,總得讓大人知道一聲吧?”
劉振東聽到這話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當葉默提到東海的時候,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猜測,可還是試探著問道:“不知道葉先生的那位朋友是?”
“楚天南,人稱東海的地下龍王,我想劉先生對他應該不陌生吧?”一句話瞬間讓劉振東的心沉入穀底。
道上誰人不知他和楚天南是死對頭,哪怕就是這麼些年沒有交集,可兩人見麵也一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畢竟他們當年惹下的仇怨太深了,可不是時間就能衝淡的。
雖然他不知道兒子是怎麼招惹到了對方,可一想到兒子此刻就在他們手中,即便是劉振東的定力心中也難免慌張了一下。
“葉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犬子有得罪之處你不妨開個條件。”劉振東開口道,兒子是他的軟肋由不得他不服軟。
葉默也笑了笑說道:“小孩子不懂事,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會跟孩子計較,這樣吧,改天劉先生你抽個空過來把人領走,這事就算了了。
隻是你也知道這麼大片場子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盡管我有心直接放令公子回去,可奈何手下弟兄們不答應,都是做大哥的我的難處劉先生應當理解才是呀!”
聽到這話,劉振東的心裏也抽搐了一下,他有種感覺,這個叫葉默的年輕人可要比當年的楚天南要對付多了。
說話不帶絲毫火氣滴水不漏,可其中的軟釘子還真不少,什麼叫手下的小弟不答應,隻要他這個大哥開了口,手下誰敢炸毛那就是造反,直接三刀六洞把人給廢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明麵上一副和氣的樣子,可話外之意卻是要自己付出不小的代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他敲竹杠,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膽魄的年輕人了!
“我好像清楚葉先生的意思了,不知葉先生想怎麼樣,直接開個價吧,就算是被敲竹杠我也認了。”劉振東光棍的說道。
麵對葉默這樣的對手根本他就沒有打太極的必要,不然就是拿自己的臉麵和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葉默子笑了笑說道:“劉先生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敲竹杠呀?這個詞用的太難聽,當然了,的確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電話那頭的劉振東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他在道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光明正大的無恥之徒!
“那你究竟想要多少?至少也給我一個心理準備吧!”劉振東冷聲道。
葉默笑了笑道:“我說多少錢不好使,關鍵是得手下弟兄滿意才行啊,要不這麼著吧,我相信劉先生到時候一定是帶著誠意來的。
畢竟是親生兒子,我也聽說劉先生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子想必也是疼愛有加,可萬一劉先生誠意不足,到時候手下弟兄鬧出什麼幺蛾子我也沒辦法了。
哪怕就是你回頭播種明年再生幾個都沒問題,可要說再花上二十多年的時間培養出下一個繼承人,恐怕就心有餘力不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