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道上這一塊在市局都有備案,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就將上午動手的那群人鎖定在了張一凡身上。
具體哪些人參與的無所謂,隻要把他這個大哥捉拿歸案就行了,以往小打小鬧的市局那邊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天這事算碰到了高壓線,直接拿出嚴打的架勢就向著張一凡的場子衝了過去。
“張一凡呢!”為首的那家夥一進門就開口道。
場子裏的小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聽到有人直呼凡哥大名拎著家夥就衝了出去。
“誰他媽找……喲,是張隊呀?凡哥他今天人不在,您找凡哥有什麼事呀?”那小弟一看到是穿製服的立馬偃旗息鼓,態度也變得恭敬了許多,至於這裏麵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那就不好說了。
“少跟我來這套,一個個牆角抱頭蹲好,給我搜!”張隊一聲令下,身後的警員魚貫而入,搜遍了每一個角落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沒落下,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張隊,沒找到。”
“樓上跟地下室都看過了,不在這。”
聽著警員們一個個彙報,張隊也不由皺起了眉頭,今天突然襲擊所有的場子同時招呼,沒理由這都能被他躲掉了,還是說這家夥提前收到了什麼風聲又或者單純隻是運氣好躲過了一劫?
“無所謂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被警方通緝他也不敢露麵,倒看看還有誰能阻礙盛天集團的拆遷!”想清這層利害關係,王隊口頭警告了他們幾句也就收隊了。
確認這些人已經走遠沒有在現場布控,那幾個小弟趕忙跑到樓頂打開水箱蓋子,合力將張一凡拉了出來。
“凡哥,你沒事吧!”
“沒事!幸虧老早留了一手,不然今天還真得陰溝裏翻船了,他媽的,惡人沒事還反咬一口,弄得老子伸張正義反倒被抓,上哪說理去!”張一凡想想也是一陣鬱悶,終於知道什麼叫權勢的力量了,這分明就是公器私用啊!
“凡哥,別說了,趁著現在外麵沒人布控趕緊出去躲躲吧!”另一個小弟趕忙遞上條幹毛巾說道。
張一凡打電話跟葉默說明情況後也出去躲躲了,弄得葉默也是一陣意外。
拆遷公司打人屁事沒有,十幾號人醫院裏睡著跟沒看到似的,他們這一動手反倒被市局那邊通緝了?
這樣的小事犯不著動用上層的關係,可偏偏市局這邊葉默也沒什麼熟人,唯一的一個宋可欣說白點也就是一個高級跑腿的還沒到領導層的位置。
葉默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她打了個電話。
“不過就是聚眾鬥毆又沒死人,協商下賠點錢私了算了,何必鬧得通緝這麼嚴重呢?”葉默開口道。
宋可欣卻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聲稱聚眾鬥毆本就嚴重危害社會穩定罪不可恕,最後更是直言這事超過了她的權限愛莫能助。
“那拆遷公司打人你們怎麼不抓,到現在還有三個睡重症監護室呢。”葉默一句話問的宋可欣啞口無言,隨即葉默也掛斷了電話。
“還真是低估盛天的無恥了……”葉默抽上根煙鬱悶道。
江北的塘子就這麼大,不放一條大黑魚進來是別想搞渾這池水了,可到底該上哪找這條大黑魚呢!
……
沒了張一凡這些人的幹預,拆遷工作終於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了,第二天一早老四就纏著厚厚的繃帶指揮著推土機進了現場,第一個就將桌球室跟邊上的那家小飯店給推倒了。
好賴也是好幾十萬買下的直接當違建一分錢不賠,至於邊上那家小飯店老板夫妻抱在一起痛哭,也沒能阻止推土機把他們住了幾十年的房子推了,連那條養了八年的大黃狗也被倒下的磚牆當場砸死。
推掉這兩個房子就是一個非常明確的信號了,誰都別想再阻礙盛天拆遷的步伐,至於剩下的那些居民們也都人牆一樣遠遠的含淚看著,這是真不打算給他們留活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