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蘿淚流滿麵的跪倒在地, 隻要想到永遠都再也見不到自己所深愛的人,心就向著無底的深淵墜落, 整個人都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天道適時的誘惑道:“想不想讓大金烏和敖春複活?想不想再一次和他二人在一起?”
明知天道不懷好意,絕望中的秀蘿還是猶如抓住那根垂落的蛛絲一般的叫道:“當然想!我要怎麼做才能複活兩人?”
“很簡單哦!你忘了嗎?寶蓮燈是可以逆轉乾坤的神器,隻要你拿回寶蓮燈把時間逆轉讓一切回到最初, 就可以再次見到兩人了。”
天道充滿誘惑的話語頓時令秀蘿的眼睛明亮起來, 她想起來了, 這個世界曾經就被寶蓮燈逆轉過,現在已經是二周目的世界,就算再逆轉時空開始三周目也無所謂了。
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到寶蓮燈, 秀蘿急切的叫道:“可我要怎樣拿回寶蓮燈,我的肩部被鎖了銀鏈, 它被封在我的真身裏早已失去聯係,根本就無法把它召喚出來。”
“寶蓮燈不能被召喚並非是不能出來,而是它作為你的神器在和你失聯後不能擅自以傷害你的代價強行出來,而你要得回寶蓮燈也容易,隻要狠下心把它挖出來就行了。”
“挖出來?”
“拿利器刺入它寄身的地方翻攪尋找同時呼喚寶蓮燈出來,這樣總會聯係到它, 寶蓮燈感應到你的呼喚自然會衝破封鎖強行出來。”
秀蘿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鎖骨,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如果她早知道釋放寶蓮燈的方法現在悲慘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想到死去的大金烏和敖春,秀蘿的心髒一陣抽痛,恨不得立刻就逆轉時空再見到兩人,她的眼裏流露出一抹充斥著瘋狂的狠色,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可以去做任何事。
站起來在帳內掃視,秀蘿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天道正用手指旋轉的金輪,伸手把他的裝逼道具奪過來,秀蘿直接就用金輪鋒利的輪刃抹了脖子。
從頸動脈噴出的滾燙鮮血迸濺了沒有防備的天道一臉,他驚訝的看著軟倒在地上的秀蘿想不到這個被自己坑得很慘的女人會這麼狠厲果決,天道原本還以為秀蘿會隨帝曜上天再想辦法找到真身挖寶蓮燈呢,結果她直接就回到真身裏找都不用找了,想到秀蘿將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心狠手辣的天道都忍不住抖一下,女人狠起來還真是蠻可怕的。
天庭夕照宮最深處的宮殿內,躺在白玉雕琢的床榻上的女子緩緩的睜開雙眼,她看著所身處的仙氣彌漫的天帝寢殿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真身,卻依舊忍不住摸向纖細的脖頸,那裏仿佛還能夠感受到被利刃割開的劇痛。
軟軟的從床上坐起來,絲滑的錦被也從秀蘿的身上滑落,看到自己不著寸縷還隱約帶著歡/愛痕跡的身體,她的眼中流露出悲哀之色,似乎不管在哪裏都逃不開帝曜的強迫和折磨,如果說最初她還能隱約從帝曜身上感覺到微不可查的關懷,現在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被帝曜當做玩物對待。
秀蘿眼中的哀色更濃,就算再不願承認,帝曜曾經是大金烏的事實都不會改變,這也是她無法報仇的原因,哪怕再恨都無法對帝曜下手,那畢竟是大金烏的身體,秀蘿無論如何都不舍得傷害。她想想都覺得自己很賤,或許承受這麼多的傷痛和苦難正是命運對她的嘲諷吧。
知道帝曜很快就會找過來,自己沒有多少可以耽擱的時間,秀蘿甩掉那些繁雜的思緒就在殿內用目光搜尋著可以當利器的東西,很快在一張圓桌上看到一套仙瓷的茶具,就用錦被裹著身體下床去取。
秀蘿才剛站到玉石鋪成的地麵上就一下子摔在地上,錦被也掉在一旁,她這才想起自己的腳筋被割斷,早已無法行走。
沒有自怨自艾的時間,她爬向那張桌子用力扯下桌布,隨著茶具的掉落碎冰切玉般的破碎聲也在殿中響起,秀蘿蒼白的肌膚被迸濺的碎瓷劃出細小的血紅傷痕,看起來透著一抹異樣的淒美。
從地上的碎片中找出最鋒利的一片碎瓷,秀蘿看著那尖銳的瓷片回憶著和大金烏、敖春在一起美好的過往,隨後帶著一股狠勁將瓷片用力插進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