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漓感歎,霖的智商非一般人所能及啊。
看著靠的都快貼到一起的兩人,秦翩翩怒火中燒,指著兩人罵道:“你們……你們大庭廣眾之下……太不知羞恥了!”
“不知羞恥?”非漓眯眼看著秦翩翩,突然一把扯過皇甫見梟的衣襟,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皇甫見梟一瞬間麵色慘白,在看到不遠處一抹全身燃燒著熊熊烈火的身影時,萬念俱灰魂飛魄散。
“顧非漓,你死定了!”身後,傳來一聲驚天怒吼,中氣十足的聲音仿佛要將天地都震裂般。
“我是無辜的!”皇甫見梟立馬遠離非漓百米遠,膽戰心驚地看著周圍黑氣籠罩的凜,以著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迅速逃離現場。
非漓剛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待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全身一僵,就好像被人點了穴道,腦袋僵硬著像個機器人一樣一點一點往後轉。
“凜……”非漓討好地笑了起來,心想凜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她,當下擺著手慌亂地解釋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非漓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完了完了完了……
凜一步步向著她走來,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她心尖一樣,讓她的心髒也跟著砰砰砰劇烈跳動,一瞬間的害怕都讓她忘了製服凜最拿手的武器——哭,隻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像一個等待裁決的死犯。
待凜走到身前停下腳步,非漓抬頭看他,就像個做錯事乞求原諒的小孩。
麵對非漓的哀求,凜不為所動,一把將她扛起,就跟扛麻袋一樣。
“救我!救我!蘇子騫救我……”非漓努力仰著頭揮舞著雙手,淒淒慘慘地叫道:“救我……霖……端木玨……銀月……救……”
可惜沒有一個有動手的意思,蘇子騫和端木玨活該地看了非漓一眼,霖眼含怒氣,暗暗思襯著關於皇甫見梟這個人的全部信息,而銀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無聊地回去睡覺了。
凜扛著非漓迅速消失在了天劍門門口,不知所蹤。
第二天,非漓是被凜抱著回來的,寬大的披風將她牢牢罩住,隻隱約能看見一張帶著疲憊和黑眼圈的睡顏。
而這一天非漓的比試被霖巧妙的推延了一日。
醒來的非漓聽到凜昨天抱著她在觀賞席坐了一天,頓感老臉丟的精光,再也無臉見人,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般,躲在房裏一天都沒出來,直至銀月踹開房門把她拎出去丟到比試台上。
非漓恍恍惚惚地看著對麵的對手,局促地扯著衣擺,瞳孔瞪得老大,像隻受驚的小倉鼠。
“蒼洞派蕭冷,金丹後期!”對麵的弟子跟她打了三聲招呼,也沒見她做出一聲反應,隻是不安地絞著衣擺,眼神空洞無神。
觀賞席。
“凜,你做的太過,把她嚇到了。”端木玨指責道。
銀月讚同地點點頭。
凜皺起眉頭。
擂台上,一片寂冷無聲,眾人不解地看著非漓,前幾日看她挺囂張的,難不成這是害怕了?
“璃兒,你再糾結下去所有人都要知道了,冷靜一點,要是你贏了我幫你教訓凜一頓可好?”不知何時,霖站在非漓身後,雙手放在她額頭兩側,慢慢的為她揉著太陽穴,渡入靈力。
非漓隻覺腦海間炸開一片舒爽,然後憤憤地點點頭。
霖笑著退開,離開擂台,讓剛想起身飛來的凜頓住了腳步。
非漓化悲憤為力量,一張張符籙毫不客氣地向著對麵的對手砸去,圍觀的弟子有幸在這次門派大比中見到了一場符籙盛宴,可憐了那位蒼洞派的弟子,不僅被霖的出現嚇到,還被非漓的符籙砸得躲不勝躲。
回到觀賞席,非漓重重地冷哼一聲,然後坐到離凜最遠的地方,別過頭,作出一副很不爽的模樣。
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無視。
非漓扁扁嘴,雙手撐著下巴,賭氣地不去理他。
端木玨看了眼兩人之間的低氣壓,再看看笑得雲淡風輕的霖,默默地往邊上挨了挨。
回到門裏,凜剛進洞府便收到了掌門的傳音符,說有要事相商。
看了眼背對著他生悶氣的非漓,凜暗歎一聲,離開洞府向著掌門大殿飛去。
感受到凜的氣息消失在洞府裏,非漓委屈的差點落下淚來,以前她一傷心,凜都會第一時間過來安慰她抱在懷裏哄她,現在……竟然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璃兒,在嗎?”霖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非漓擦掉眼角的淚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