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小鎮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
隻是住在此地旅館中的各大勢力,開始了各自的謀劃。
六大宮中,除了九闕宮和音律宮之外,其餘四宮分別為:月神宮、玄塵宮、幻儡宮和華清宮。其中以月神宮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低調,因此不被世人熟知。
此次月神宮出世的是月神宮宮主的幼女韓思月。
此時此刻,月神宮居住的旅店同樣是被防護的嚴嚴實實,六個月神宮執事加上韓思月正旅店中貴賓室裏議事。
一張長桌,左右各坐著三個神情嚴肅的中年人,正位上,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十三.四歲的樣子,正不停的把玩著一把銀色的匕首。
“九闕宮那個梓辰,真是神秘莫測,竟然強大到連那九闕宮老祖宗都在他手上吃了虧!”
“據探子回報說,今天從那邊的旅館傳出消息,那個梓辰,並沒有死。”
“那樣的人,如果真的沒死,必然會成為少主在改元陣裏的又一大勁敵!”
“我倒不這麼認為,我們月神宮向來與九闕宮交好,我們不妨親自上門與之結盟,或許,他會是我們少主的一大助力!”
......
“夠了。”韓思月輕拍桌子,頓時,眾人安靜了下來。
韓思月輕旋手中的匕首,劃出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刀花,“照你們所說,我就必然不如那梓辰了?”
眾人默然,雖然韓思月年紀尚小,但極其老成,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各自都有底牌未出,又遑論勝負?”韓思月笑著,接著旋著手中的匕首,“這三個月,我決定去這附近曆練一番,你們可有好的建議?”
右排首座的中年女人回答道:“曦陵皇家學院距離此地兩百裏。”
“哦?學院?”韓思月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好吧,你們安排吧,今天就到此為止。”
說著,韓思月離開了座位,回了房間。
關上門,韓思月的嘴角牽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你,肯定也會去吧。”
此刻的音律宮住處,子書安房裏。
子書安看著雜亂不堪的房間,再看看眼前的這個雙手叉腰的小女孩,神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婉兒,我說過了不行,送你去學院本來就是瞞著家裏的,我有什麼理由去讓梓辰陪你一起入學?再說了,梓辰還在養傷,怎麼能跟你一起去呢?”
子書婉兒站在桌子上,氣鼓鼓的瞪著子書安,“我不管啊!我已經呆在這破旅館裏半個月了,我都快發黴了!啊啊啊啊啊!”
子書安捂住了耳朵,“不是已經答應送你去學院了嘛!”
“可我要和梓辰哥哥陪我一起去!”子書婉兒接著無理取鬧。
子書安隻能板起臉,“婉兒!你再胡鬧我可就生氣了啊!”
“你生氣啊!你生氣啊!我還生氣呢!”說罷,子書婉兒一腳踢倒了桌上的花瓶,絲毫沒有被子書安震懾到。
“婉兒!”子書安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去說啊!”子書婉兒站在桌上跺著腳。
......
此刻印月辰所在的房間裏。
“大夫說你隻是一時的氣血攻心,估計再有個兩三天的樣子就能痊愈了。隻是......你這血色瞳孔,恐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消退。”梓夏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