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侍衛拱了拱手,鬆開廖偉徐東,便退下了。
徐東廖偉對高高在上的皇帝行了禮之後,便安安靜靜站在一片等待審判。
太子沉吟片刻,抱了抱拳,恭敬道:“啟稟父皇,兒臣已將廖偉徐東二人帶來。”
皇帝眯了眯眼,細細打量著眼前三人,眉間有著掩飾不住的滄桑。
“方才那府衙傳你做甚。”皇帝明知故問地問廖偉,一臉深沉,讓人猜不出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廖偉心中一驚,忙站出來行了禮,“啟稟皇上,方才府衙之上,千春樓的諸位媽媽汙蔑臣燒毀千春樓,並且強搶頭牌顧瀟湘。”
“千春樓?”皇帝意味不明地重複這三個字,喃喃道。
徐東這才出來解釋道:“啟稟皇上,千春樓乃是一座妓院。”
皇帝臉色陰沉,淡淡道:“區區一處妓院,竟敢汙蔑朝廷重臣燒毀樓房。”
聞言,廖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皇帝隻提及燒毀千春樓一事,且態度不明,莫非真正想審問的是顧瀟湘一事?
皇帝緩緩開口道:“身為大理寺少卿,朕相信你自然是不會幹出此等荒誕之事。”
隨後,皇帝便不再言語。大殿內一片安靜,廖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心中直打鼓,“謝皇上明察。”
“明察?”突然,皇帝冷哼一聲,“廖府迎娶顧瀟湘一事,朕也有些耳聞。”
聞言,廖偉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正欲開口時,卻被皇帝打斷。
“朕隻問你,顧瀟湘是不是出自千春樓的風塵女子。”皇帝言語間已有怒意。
見瞞不過眼前這人,廖偉思索了一番之後,隻好艱難地點頭,“正是。”
見此,皇帝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喝道:“豈有此理!”
聽到這話,廖偉身形一抖,三人忙跪下。
皇帝滿臉雷霆暴怒,開口斥責道:“身為大理寺少卿,竟與戶部尚書一同不顧朝廷綱法,此罪你二人如何擔待得起!”
廖偉顧不得皇帝的暴怒,言語間夾著對顧瀟湘的維護,疾言道,“皇上息怒,臣在迎娶顧瀟湘之時,早已為她贖了身。”
見廖偉還敢反駁,皇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怒喝:“即便你為她贖了身,她終究還是一個登不了台麵的妓女,怎麼配得上入廖府。”
徐東扯了扯廖偉的衣袖,試圖止住他的話頭。
廖偉一心維護顧瀟湘,這他並不是不知道,隻是現在皇帝氣在頭上,若是廖偉再出言,隻怕皇上會遷怒於顧瀟湘。
“朕如何也想不到你二人會在京中做出如此興師動眾之事。”皇帝稍稍平複了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此事若被朝廷其他臣子聽聞,你二人以後如何再在朝廷立威,如何再協助太子!”
聞言,祁辰予身形一頓,忙站出來為二人請罪:“父皇請息怒,現如今廖偉徐東鬧出此等笑話,兒臣也有責任,懇請父皇降罪。”
進門之後,侍衛拱了拱手,鬆開廖偉徐東,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