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位置上,用完膳後,卻發現渾身乏力,身子軟成一灘水,倒在桌上起不來。
“小姐,吃完了,我就給你收拾了。”
歡橙像是沒看見她的異樣,將盤子都收拾起來。
嶽楹看著她,道:“歡橙,我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找醫師來幫我看看……好不好?”
“行,你先睡會兒,我馬上去給你請醫師來。”
“謝謝。”
嶽楹剛道完謝,睡意便侵入她的腦內,她順著歡橙的話,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就睡了起來。
歡橙見她這樣,露出無奈的笑意。
“果然還是個孩子,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
她話音剛落,扮成林承的許煜城便從外麵走進來,見嶽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也沒多問。
他轉眼看向歡橙,神情漠然道:“虞星明還沒死。”
“那就當作是他命大吧,你要我做的事我也做了,東西還我。”
許煜城麵露冷笑,道:“事情未成功,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歡橙將手中的端盤猛的砸到桌上,神情冷酷,眼中迸射出懾人的寒光。
“許煜城,你真以為你拿捏得了我?”
“你可以試試。”許煜城拿出一個木鐲子,對著歡橙顯擺的晃了晃,接著道:“你和那幾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在這裏,會怎麼想?”
歡橙看著許煜城,雙手不離端盤,許煜城甚至有預感,她下一秒就會拿著那個端盤朝自己砸過來。
但是歡橙沒有,她忽然笑了,綻開一個明豔的笑容,像是在嘲諷著許煜城。
“果然還隻是個小孩子,這東西我的確很在乎,但也不是什麼重要之物,至於會答應你利用嶽楹對付虞星明……”說道這,歡橙停了一下,臉上的笑更加張揚:“那隻是因為我對司空遙有信心。”
許煜城眉頭微皺,這個女人,其實他也吃不準,一直都在賭。
他捏緊手中的木鐲,似乎隻要他再用上幾分力,那木鐲就會應聲而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心裏也很緊張,他在賭:“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白羽熾火帶回來。”
“你來時難道不知道,白羽熾火是所有人的目標嗎?”
許煜城的雙眉皺得更緊了,語氣也更強硬:“那要白羽熾火,還是這木鐲,你自己掂量。”
他扔下這一句狠話,扭頭就走,走得瀟灑。
歡橙目送她離開,又將目光轉向趴在桌上的嶽楹,幽幽歎著氣。
該選什麼,她哪知道。
嶽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在自己床上悠悠轉醒,醒來時,歡橙正坐在桌邊盯著桌上的蘋果發呆。
“歡橙,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不多不多,一天而已。”
嶽楹這才想起今日是她爺爺的頭七,趕緊起來將喪服穿好。
“歡橙,你怎麼還在這,不去幫忙嗎?”
聽到她的話,歡橙像是剛剛才想起來一樣,嘴上應著馬上過去,快速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