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霖觴思忖了一下,這人是和虞星明同行的,是虞星明的朋友,也是現在開罪不得的,可剛剛他那句話卻是收不回來了,隻能繼續硬著頭皮。
“封公子,你這是到哪去了,任由這隻狐狸在我府中亂跑。”
封逍鼻中輕哼,冷傲問道:“一個廢物,不過瞎了雙眼睛,嶽老爺就心疼成這樣,還來質問我?”
嶽華珊再怎麼不成才,也是嶽霖觴的親孫女,他怎麼會讓一個外人這麼說她,當下連僅剩的理智也忘了,開口道:“珊兒怎麼也是我嶽家的人,是我孫女,沒了雙眼,她就是個廢人,我自然心疼她。”
“嶽老爺說得合乎情理,不過你心疼你的人,就以為我不心疼我的狐狸嗎?更何況,我養的這隻狐狸,可要比你那個廢物孫女金貴千萬倍,她傷了小狐分毫,我還沒讓她付出代價呢。”
嶽霖觴沒想到封逍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好言問道:“封公子,一隻畜生,怎可拿來跟人做比較?”
“對對對,嶽老爺說得太對,我怎麼可以和嶽華珊比呢,她跟我根本沒有可比性。”
小白狐口若懸河,倒是惹得嶽霖觴更惱怒了。
她接著道:“我不過帶著我的朋友們在府上玩,可她卻是要為難我們,還拿匕首傷了我,我是自衛,為了讓她停手,才會不注意傷了她,這又該怎麼講?”
“你胡說,珊兒怎麼會為難你?”
“因為他跟你一個老頭一樣眼瞎,說我是畜生,不該出現在你們這裏。”
小白狐字字帶刺,刺激著嶽霖觴的神經。
嶽霖觴想著,畜生就是畜生,還不讓人說了,剛想好好罵她幾句,便聽到封逍低沉著嗓音問小白狐:“流了幾滴血?”
小白狐轉頭,對上他的目光,那片深邃的漆黑中盛滿柔情蜜意,讓她一時間慌了心神。
陰九絕見小白狐不答,倏然間竄上桌,用誇張的語氣對封逍道:“封大爺,那可不是幾滴血,你不知道那刀子下去,小狐的傷口那可是噴血如湧,嘩啦嘩啦的,你看,到現在嶽家都不給她處理一下,盡圍著那個廢物轉。”
“不過一隻魔獸,流幾滴血怎麼了?”
嶽霖觴抬眼看著小白狐,眼中露出不屑的目光。
封逍看著她的傷口,就覺得心裏像被一根刺紮了一下,痛得呼吸也亂了。
他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她,指腹在她傷口上輕輕摩挲。
小白狐不適應的抽動著前肢,立刻被他的大手緊緊攥住。
“嶽老爺,你可知為何我會說我的小狐比你那個外孫女金貴?”
見封逍語氣嚴肅,嶽霖觴也難免被他感染。
“為何?”
封逍直視著小白狐的雙眼,道:“因為你的孫女救不了你,但她可以。”
嶽霖觴顯然不相信,狐疑下打量著這隻普通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