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別說乾清宗的弟子，連金奐寨都土匪們都不敢亂動了。
就在這凝重的時刻，遠處飛來一隻赤羽大鳥在天上盤旋。
“尊上，燕山那邊傳來請帖，請我們過去坐坐。”
司空遙聽到這消息，偷偷瞄向旁邊的封逍，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她忽然覺得她的心似乎停了一秒，而後才重新開始跳動。
他問她：“要去嗎？”
司空遙點著頭，怕多說踩到雷點，又引起他的不悅。
“那收拾一下，在那邊坐一會兒再啟程。”
他們本來是打算今天就走的，沒想到乾清宗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鬧這麼一出。
見封逍負手離去，司空遙趕緊讓這兩位弟子把二長老的屍體搬走。
說是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司空遙望向妙手空空，問她：“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找虐嗎？”妙手空空說得也直接：“我還不如繼續做我的空空妙手。”
“這次，多謝你幫我們拿到藏寶圖。”
“沒什麼，我也要多謝你們，讓我有一個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乾清宗，我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好嗎？”
一想起那個身份，司空遙就想到了季雯。
她這輩子，已經是再無可能踏入乾清宗半步。
她現在幾乎是個活死人，全身鬼氣，不會像人一樣感到饑餓和口渴，對睡眠也沒有什麼需求。
她將不生不死，行走在這片大陸上。
送季卓軒回到乾清宗的那天，她就意識到了這點。
她站在宗門前，停止向前，季卓軒拉著她，察覺到她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像以往一樣，手掌撫上她的頭頂，溫聲細語。
“回到宗門，那個孟遲就不敢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我已經回不去了。”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
季卓軒口上這麼問著，可從掌心傳來的冰冷在告訴他，季雯已經沒了。
“哥，這幾天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也……必須要走了。”
“小雯……”
“即使淪為鬼修，我也會努力，隻要能活著，我一定會等到哥哥出山的那天。”
她的身體在她麵前化為光華，飄向空中，消失在遠方。
封逍一行人乘著紅鸞來到燕山。
燕山的環境，相較於金奐寨，要秀麗幾分，畢竟這是有個壓寨夫人的寨子。
幾人吃喝盡興後，宋廉給他們安排了客房，封逍和司空遙自然是共用一間。
“封大爺，喝多了也別太使勁了，不然你家那位可會受不了的。”
宋廉嘴邊流著酒，飽含深意的提醒封逍。
司空遙嘴角抽搐，想轉身讓宋廉給她找間單人房，誰知封逍反手就把門“啪”的關上了。
“想去哪？”
司空遙抬頭小心翼翼的瞄著封逍的神情，見他神色並沒有哪不對勁，也就暗暗鬆了口氣。
“我能去哪，封大爺要睡覺了，我自然得先去把被窩暖了。”
她說著，自覺變回小白狐形象，跳到床上去整理被子，縮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