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的債主都是大爺,沒有那麼玄乎吧?萬一不行,我們可以走法律途徑呀。”姚柔腦子裏想的還是追回客戶的欠款。
“你說的輕巧,法院可以幫你追繳,關鍵是程序上要時間來耗,再者,如果對方將資金轉移到私人賬戶上,法院又能怎樣呢?”鍾彩霞有這樣的親身經曆,也就是當地法院判決申小蓮的丈夫的賠償金,鍾彩霞至今也沒有拿到一分錢,當地法院也通過各種途徑追繳,無奈申小蓮的丈夫一直不露麵,申小蓮本身都無法生存,到哪裏兌現賠償金呢?她也明明知道,申小蓮的丈夫是有能力的,隻是他不願賠償,所以鍾彩霞結合自己的經曆,說出自己的一番道理來。
這下還真把姚柔給難住了,鍾彩霞說的話固然有些偏激,但話糙理不糙,你就是到法院去申請追繳令,法院工作人員不可能專門為一家企業服務,人家還有大量的案子要處理,沒有法院人員的參與,自己拿著法院的追繳令,也是無濟於事的。
“小妹,不要多想,等到了再說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過不去的坎。”鍾彩霞見姚柔還在苦苦地思索著,寬慰她說。
“好,不想了,最近家裏怎麼樣,倆孩子還好嗎?”姚柔正了正身子,扶著前麵的椅子問起鍾彩霞的倆孩子,自從過年到現在過去大半年了,鍾彩霞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照顧她,沒有時間回家看看孩子,心裏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好,現在方便了,經常通電話,有時候還視頻,跟在身邊差不多,倆孩子蠻乖的,不需要我掛記了。”鍾彩霞微笑著回答。
“那就好,哪天我也視頻一下,看看他們,我也有些想他們的。”想到孩子們,姚柔自然流露出一份母愛,雖然她還沒有嚐到做母親的滋味,但女人的天性就是這樣。突然她想起了林剛,腦子裏晃著林剛手牽著他和蘇娥的孩子向她走來,並手指著她,讓孩子叫她媽媽。
想他幹什麼?姚柔默默地罵自己,一個負心漢有什麼好想的。
可是罵歸罵,林剛在災區的景象又在她腦子裏顯現出來。
今天是怎麼啦?姚柔突然感到頭疼,怎麼會想他呢,難道他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如果他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但身邊還帶著一個他和別人生的孩子,自己有那樣大的心胸接受嗎?
“下車了。”鍾彩霞已經將車子開進了南水地下停車庫,鬆開保險帶,從駕駛室出來,見姚柔沒有動靜,就敲了一下玻璃。
姚柔腦子裏還想著林剛,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到了南水,等鍾彩霞敲著玻璃窗叫她,她才反應過來。
“我說等到了南水再說,你怎麼還在想啊?”鍾彩霞還以為姚柔在想著追繳欠款的事。
姚柔也不辯解,隻是臉上微微紅了一下,下車直奔羅曼麗辦公室。
羅曼麗滿麵愁容地坐在財務室,望著一大摞客戶欠款單,不知如何是好,春節過後,董事長就沒有過多地管理集團了,所有集團事務交給姚家輝和自己處理,可這大半年來,出現了這麼多應收賬款,已經超過了集團的承受範圍了,雖然幾次開會都提到這個問題,可是業務員也提出了很多困難。特別是自己的父親經手的幾個客戶,拖欠的款項更多,自己對父親提出追款,父親不但沒有承諾追討,反而聲色俱厲地罵自己是專門針對他,胳膊肘往外拐,這著實讓她苦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