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站起來,抹淨淚痕立在一旁。
正康帝今日氣色尚可,但禦醫們診過脈後個個臉色凝重。不肖說,也知道病情不容樂觀,怕是真的回光返照。
禦醫們退出去後,正康帝自嘲一笑。
安妃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麵。她慢慢地走過來,坐到榻邊,拉著他的手,“陛下,臣妾能有幸侍候您一場,那是臣妾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是臣妾是個貪心的,不願意與陛下分開,那些沒有陛下的日子,臣妾實在是不想再過。以前…陛下等臣妾多年,這一次讓臣妾先行一步吧…。”
說完,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藥丸,在正康帝反應過來時,那藥已經進了她的腹中。
“來人哪…傳太醫…”
張東海剛送禦醫們出去,一進室內,看到安妃嘴角的鮮血,忙跑出去把禦醫們叫回來。
禦醫們心驚膽戰著,以為陛下出事。沒想到一進來,卻看到麵帶微笑,卻嘴角出血的安妃,忙上前把脈。
然後全部跪下來,“陛下,臣等無能。安妃娘娘所服的是劇毒之藥,量大且毒發急…”
“廢物…”
“陛下…莫要…怪罪他們…臣妾好開心…我等你…”
安妃慢慢地閉上眼睛,伏在正康帝的身上。正康帝大聲喚著她,痛哭出聲。他記得多年前的那位少女,貌美動人。
也記得後來入宮的女子,溫柔安靜,總是默默地等著他。那些麵孔慢慢重合,變前麵前死在他懷中的女子。
她一直沒有變,她對自己的情意從未改變過。
良久,他才出聲,“去傳…咳…二品以上大員進殿…”
張東海低著頭,恭敬地退下。
不大會兒,大臣們全部進宮。
他們跪在地上,高呼萬歲。抬頭之時,就看到久未上朝的陛下,形銷骨立靠在龍榻上,而安妃則像睡著一樣,倒在陛下的身上。
那幾位禦醫還跪在一旁,眾人心裏打著鼓,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眾卿…平身。”
正康帝說話還有些吃力,卻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他朝張東海招手,張東海立馬讓侍從官準備擬旨。
“追封安氏淩波為懿德皇後…葬皇陵,與朕合葬…立五皇子趙顯為太子…擇最近的吉日登基,著錦安侯景修玄為輔政大臣,賜五爪蟒袍…”
“陛下…”
追封?安妃竟然死了!
陛下是什麼意思?賢王登基,那陛下怎麼辦?
“朕從即日起…退居後宮…爾等需盡心輔佐新帝…”
“陛下……”
成太後和方太後應是聽到風聲,匆匆趕來,一看室內的情形,成太後不敢置信地退後一步。而方太後則失聲尖叫,不為別的,隻為剛才正康帝立的詔書。
“陛下,萬萬不可!”
“朕意已決!”
成太後遲疑地上前,抖著手探了安妃的鼻息,手指處一片冰涼,她倒退一步,“陛下,安妃她…”
正康帝看著伏在身上的女子,半點沒有害怕,眼神溫柔,“朕的皇後…先走一步了。”
“陛下,你要三思啊!立後退位之事,得從長計議,不必急在一時…”
安妃站起來,抹淨淚痕立在一旁。
正康帝今日氣色尚可,但禦醫們診過脈後個個臉色凝重。不肖說,也知道病情不容樂觀,怕是真的回光返照。
禦醫們退出去後,正康帝自嘲一笑。
安妃抬起頭,已是淚流滿麵。她慢慢地走過來,坐到榻邊,拉著他的手,“陛下,臣妾能有幸侍候您一場,那是臣妾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是臣妾是個貪心的,不願意與陛下分開,那些沒有陛下的日子,臣妾實在是不想再過。以前…陛下等臣妾多年,這一次讓臣妾先行一步吧…。”
說完,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藥丸,在正康帝反應過來時,那藥已經進了她的腹中。
“來人哪…傳太醫…”
張東海剛送禦醫們出去,一進室內,看到安妃嘴角的鮮血,忙跑出去把禦醫們叫回來。
禦醫們心驚膽戰著,以為陛下出事。沒想到一進來,卻看到麵帶微笑,卻嘴角出血的安妃,忙上前把脈。
然後全部跪下來,“陛下,臣等無能。安妃娘娘所服的是劇毒之藥,量大且毒發急…”
“廢物…”
“陛下…莫要…怪罪他們…臣妾好開心…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