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國,申海。
夜色下的申海灘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作為華清國最大的對外通商口岸,租界林立,中外名流彙聚,十裏洋場之名傳中外。
但在這浮華夜色之下,卻也同樣存在著無數的陰影和黑暗。
奢華熱鬧的麗都歌舞廳後身的一條小巷中。
幾個流氓混混一樣打扮的漢子一臉獰笑地將一個衣著破舊的青年拖進巷子,用力一甩,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
青年一臉驚懼地看向幾個不懷好意的漢子。
“幹什麼?”
為首的一個疤臉漢子聞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要收拾你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連我們老大的女人也敢惦記,呸!”
說著話一口濃痰狠狠吐在青年的身上,接著一揮手:“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揍他!”
“好嘞!”
“彪哥,你就瞧好吧。”
他身後的那幾個流氓混混頓時獰笑著如同惡狼一般向那青年猛撲了過去。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們拚了!”
眼看對方心懷歹意,青年也豁出去了,紅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握拳向著衝來的幾個漢子迎了上去。
“呦嗬,你個兔崽子,還敢還手,老子非讓你知道知道厲害不可!”
衝在最前麵的那個流氓混混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伸手從後腰一抽,一根一尺多長的鐵棍就已經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在青年驚恐的目光中,向著對方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砰”的一下,鐵棍結結實實砸中目標。
青年的額頭上頓時血如泉湧,眼睛一翻,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倒是再橫啊!”
那流氓混混猖狂大笑著衝上前去,衝著倒下的青年也不管頭尾就是一通亂砸。
隨後的幾人也跟著衝上前來,拳腳齊下,棍棒交加。
頓時無數的拳腳棍棒就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那青年的身上,一陣的痛呼慘叫伴隨著獰笑聲頓時在巷子裏響起來。
好一會兒,幾個漢子也打的累了,這才喘著粗氣停下手腳。
而青年早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彪哥,這小子好像沒氣了。”
一個漢子矮下身子在青年的鼻間一探,扭頭說道。
“沒氣就沒氣吧。”
那疤臉彪哥卻隻是渾不在意地撇撇嘴:“申海哪天不死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彪哥,那這屍體要不要處理一下?”
所謂的處理,就是裝進麻袋裏往青浦江裏一扔。
“你們誰帶麻袋了嗎?”
疤臉彪哥向手下幾人問道。
“沒有。”
“來的匆忙,忘帶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那就算了,留給巡捕房那幫家夥處理吧。”
疤臉彪哥見狀,幹脆一擺手:“那幫黑狗皮平時沒少從咱們這裏拿好處,總不能光吃飯不幹活吧!”
說完就轉身向巷子外走去:“走,兄弟們,回去領了賞錢,老子請大家喝酒。”
“彪哥威武。”
“喝酒去。”
幾個流氓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出了巷子。
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巷子的半空中忽然裂開一條虛無深邃的裂縫。
緊接著一道玄黃糾纏的光華裹挾著一條黑色虛影從那條裂縫裏飛出來射入地上青年的身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