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去,距離高考隻剩一個月,十幾年的寒窗苦讀,這次也要背水一戰。
我問過蘇雯,她要考什麼學校,她的目標是一所法國的建築學校。我笑她,你又不會法語,結果卻是,?她真的用法語說了
句,不知道啥意思的話。對於她,我隻能祝福。
對於教室裏的悶熱,讓人感覺十分煩躁,對於這個呢?最好的降溫方法就是,阿哲時不時會悠悠開口,來一句:“清華,北大,複旦中山,北京理工,這幾所大學都有空調,怎麼樣,考慮一下。”
每次聽他說,心都會冷一下。當校方宣布名單時,我才知道,他真的沒有說大話,他考進了理工大學。而且我還看出了貓膩,我看到莫菲菲的誌願,第一是理工,第二是同樣城市的學校,不用我說明,也猜得到的。而我考到的學校,雖然不是北京,也不是一本,但還是有空調的。
不巧的是,於斯美跟我考了同一個城市,比我好的一所學校。
畢業那天,室友和同學們,還有高一的班主任,一起吃了一頓散夥飯。
老班是個三十出頭的老男孩,我們吃散夥飯那天,他剛好結婚。在他們的婚禮上,我幾乎忘了,他曾經是那個嚴厲的老師,下了課後和我們稱兄道弟的,其實在很多時間,他都像是一個兄長一樣。
他說,他教的學生不算多,可是形象深刻的,就是我們。每次我和蘇雯鬧的時候,也沒想過把我們的座位進行調換,後來真的分開了,就有點後悔,因為我們不鬧,教室裏都安靜的不習慣。他還說,希望我們十年後能來看他。
這個假期,也一定要玩的開心。我們幾個死黨又聚在一起。明智陽,是我小學到現在的死黨,和他第一次接觸,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約了五個人,我也帶了五個人,就像電視裏火拚的場景一樣。
別問我誰贏了,我不會說,那天蘇雯把老師請來了,回去之後還被我媽暴打一頓。
阿哲提出去露營,大家都讚同了,至於露營工具,阿哲說他會解決,果然沒出兩天,他就真的弄來兩個大帳篷。我覺得他想得很周到,一個男生住,一個女生住,這樣的話,雖然搭起來有點麻煩,但是好在省了不少事。我們幾個男生花了一天的時間,搞懂這個怎麼搭。
女生負責采購,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後,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們送到海邊。
也是阿哲拜托他叔叔,把我們送到海邊。這裏的海邊,沒有沙灘,是一片野海區,很少會有人來這,這個地方,聽說是阿哲幾個月前,回老家時,路過這裏看見的。六個女生,六個男生,剛好分的很公平。
我和阿哲還有明智陽,在樹林裏撿著柴火。明智陽突然問了一句:“那個於斯美是不是喜歡你,你喜歡她嘛?”於斯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很討厭她了。我說“不喜歡了。”
阿哲冷笑了一下:“她上次沒請蘇小雯,我這次也沒請她,她倒是來的理所應當。”
明智陽笑道“你怎麼那麼關心,那隻小胖妞啊!”“這個嘛……小雯不讓我說。”
我不懂,但是我確實,他不喜歡蘇雯。到了晚上,我們圍在一起,說笑,逗樂,唱歌,剛好曾宇帶了一把吉他,我們輪流唱了歌,我唱了一首流星雨,蘇雯唱了一首陳醫生的十年,是啊,十年之後,我們又會怎樣。我隻記得,那晚的星空有多美,那時,我們很開心。7看著各種各樣的評論,又有幾條私信發來。看到默成忘悠的名字,我知道了,她又發來了幾個問題。這次她說“我暗戀的人,他有喜歡的人了,我該怎麼辦。”我知道她的感受,我想這次如果不回複給她的話,又要被她刷屏了。我講了一個故事給她聽。
高中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女生,但也算不上喜歡,現在想想,我可能喜歡的不是她,而是那份感覺,但我還是糊裏糊塗的表白了,她拒絕了我,可是我也不是很難過,反而輕鬆了不少。
我隻能跟這個女孩講這麼多,誰年少時沒有懵懂過,可是回頭想想,是喜歡上了那個人,還是迷戀上了那份感覺。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誰,可我一直沒說,人有時候,就是這些的犯賤,要等到後悔時,才知道任性一次,有多重要。
大二時,那年的情人節,蘇雯打了通電話給我,說有人追求她,問我怎麼辦。我終究改不了嘴賤的習慣,說:“那多好啊!要是你喜歡的話,就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