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事兒稀奇不稀奇,兄妹倆結婚,出去也不怕丟人。”
“你的是高遠林家吧,房地產巨頭,人家那可不是親兄妹,兒子是現在的老婆帶來的。”
同事議論的聲音在衛生間格子門外絮絮叨叨的繼續著,葡萄麻木的聽著,胸口卻像針紮似的有細密的疼痛感。
邊城要和高靈靈結婚了?
難怪最近很少見他,接到他電話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葡萄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感受,隻覺得腦袋有些悶悶的鈍痛,好像狹窄的空間越來越密閉,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接連幾周圍都流傳著高家兄妹要結婚的消息,葡萄覺得自己周圍仿佛結了層緊實的網,讓她怎樣都逃不開邊城的世界。
她承認自己心裏不好受,不管怎麼樣,邊城對她而言都不是無關緊要的人。生活好像變得有些乏味單調了,卻又每都充斥著煩躁的氣息,她做什麼都開始變得沒有耐性,脾氣暴躁。
那邊城忽然來接她下班,還是沒事人似得,微微笑著:“昨晚沒睡好?”
葡萄看著他依舊俊朗毫無心機的模樣,皺起眉頭往前走。
邊城被她冷漠的姿態蟄得眼神一黯,跟在她身後追了上去:“我這幾在忙其他事,好久沒來看你,生氣了?”
葡萄隻覺得他又變回了那副樣子,虛偽、濫情,讓她惡心。她越想就越焦慮,心裏的火有點兒憋不住,轉頭就慍罵道:“跟著我幹什麼?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你不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邊城靜靜看著她,等她罵完了,臉都漲得通紅,這才伸手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還是生氣了。”
葡萄倔強的扭過臉,頰邊還帶著怒氣未消的紅暈,她微微喘著氣,心裏卻十分懊惱——她怎麼這麼焦慮不安?邊城如何都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邊城另一手順勢接過她的包,將她完全護在自己胸前,低垂著黑密的睫毛認真凝視她:“發泄完了?心情好了。”
葡萄眉頭皺的更深,對他這副刻意偽裝深情的模樣隻覺得刺眼,伸手想去奪自己的包:“我自己拿,你去幫你該幫的人拿!”
邊城挑了挑眉,敏銳的覺察到了她話外的含義:“該幫的人?”
葡萄不理他,伸手去奪自己的包,他輕而易舉舉了起來讓她一直踮著腳,幹脆伸手握住她柔軟的腰線,沉了聲音:“誰?”
葡萄不話,扭過頭生悶氣。
邊城聲音更加低柔了,手掌也輕輕摩挲著她的細腰:“告訴我,我不想咱們再有誤會。”
葡萄遲疑著抬起頭,撞見他幽深黑沉的眼底,她不知道該怎麼問,自己似乎完全沒有立場,可是她又控製不住。
“你和……高靈靈……”她問的底氣不足,最後橫心一閉眼,“要結婚了?”
邊城沉默的看她幾秒,忽然彎起好看的唇角笑了起來,那聲音愉悅至極,似乎發現了極其開心的事情。
他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葡萄一個機靈狠狠瞪他,隻聽他低緩磁性的聲音慢慢響起:“叔叔想讓我們結婚,我媽也想。”
葡萄心裏酸的難受,嘴巴嘟了嘟:“高靈靈也想?”
“嗯。”
他輕飄飄一聲回答,她整顆心卻沉進了穀底,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有半點氣力。葡萄別過身子,甕聲:“那你好好待她,別再來找我了。”
她著想走,卻被他箍住腰扯回了懷裏。
她掙紮著想跑,下巴不偏不倚磕在了他*的胸膛上,他骨頭硬的似鐵一樣,鉻得她幾乎當場落下淚來。
邊城捧起她的臉,低頭和她額頭相抵,清爽的氣息癢癢的灑在鼻尖上。
“流氓,你就不問問我想不想?”